疯眼汉穆迪脚步沉重地踏进了那间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只见他嘴唇轻动,念出一串神秘而古老的咒语,一道若有若无的光芒瞬间笼罩住整个房间,形成一层强大的防护结界——这个防偷窥偷听的咒语能够确保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不被任何人窥探或窃听。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门外藏着的弗雷德·韦斯莱,正悄悄地将一只伸缩耳伸向穆迪所在的方向。那只伸缩耳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灵活地穿过墙壁的缝隙,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穆迪和他人的对话声。
透过那只神奇的伸缩耳,可以清晰地听到穆迪低沉而焦虑的声音:“邓布利多教授,对哈利的状况实在是太过担忧了。”接着是另一个人的回应,听起来像是莫丽.韦斯莱,她的语气充满关切与忧虑:“穆迪,你应该明白哈利对于我们对抗伏地魔的重要性。听小天狼星布莱克说马尔福和哈利的那次谈话来看,伏地魔极有可能借助哈利来监视霍格沃茨的一举一动!其实我也一直有这个顾虑。”
此时,躲在一旁偷听的弗雷德,乔治,哈利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哈利心中暗自思忖道:“天哪,难道这就是为什么最近邓布利多教授总是避免直视我的目光?他是不是害怕伏地魔会通过他的眼睛窥视到他内心所想、所见到的一切呢?”一想到这里,弗雷德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恐怖的画面——伏地魔如同一条邪恶的毒蛇,突然从自己的脑壳里猛地钻出来!这种可怕的联想让他浑身一颤,一种无法言喻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弗雷德觉得自己仿佛突然间变得肮脏无比,好似沾染了某种致命的病菌。那种被污染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令他毛骨悚然。渐渐地,他的思绪完全沉浸在了那个恐怖的场景之中,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变成了那条象征着伏地魔的蛇……
哈利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脚步沉重地踏上了地铁。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空洞而迷茫。坐在一旁的韦斯莱夫人满脸忧虑地看着他,关切地问道:“亲爱的,你到底怎么了?你的脸色如此苍白,是不是上午都没有好好睡觉啊?”她轻轻地抚摸着哈利的手臂,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
哈利默默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韦斯莱夫人,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此刻的他,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思考。韦斯莱夫人见状,连忙说道:“那你赶紧上楼去躺着吧,在晚饭前还能再睡一会儿呢。”
哈利像个木偶般机械地上了楼,走进自己的房间。一进房间,他就开始不停地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他拼命地回忆着当时发生的一切,努力想要弄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变成蛇的。难道伏地魔是传说中的阿里马格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个想法让他感到既震惊又难以置信。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如果伏地魔是阿尼马格斯,那么这一切或许就能说得通了!当伏地魔附身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们两人很有可能同时变成了蛇。但即便如此,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在短短五分钟之前,他明明身处伦敦,却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而且,除了神秘莫测、强大无比的邓布利多教授之外,伏地魔几乎堪称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厉害的巫师。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哈利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哈利越想越惊慌他匆匆地想到,自己必须马上离开格力莫广场,就算一个人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也可以在节日期间保证了罗恩他们的安全。
但这还是没有用,霍格沃茨也有其他的人有可能受到伤害,如果下一个是纳威,西莫,迪安他们呢?他停止了踱步 也许回到女贞路,才是唯一的办法。
哈利紧紧地拖住箱子的一头,使出全身力气将它缓缓地朝着门口拖去。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如同夜枭尖叫般的声音骤然响起:“你想逃跑是吗?”哈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猛地停下脚步,抬头看去。
只见菲利亚斯·奈杰勒斯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出现在了自己肖像的画布之上。此刻,他正斜倚在画框边缘,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哈利,那张消瘦的脸庞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
哈利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我没有要逃跑!真的没有!”然而,菲利亚斯·奈杰勒斯却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说辞,一边轻抚着自己那长长的山羊胡须,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作为一名格兰芬多的学生,所需要具备的品质应该是勇敢无畏才对呀,难道不是这样吗?依我看呐,以你的性格和表现,倒是更适合加入我们斯莱特林学院呢。”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不过嘛,咱们斯莱特林的人虽然勇敢,但可不愚蠢哦。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都会想尽办法来保住自己的小命儿。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我并非仅仅只是为了保全自身性命而已!”只见哈利面色凝重地将那个沉重的箱子缓缓拖拽至门口。
就在这时,“哦,原来如此…”一旁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竟然仍旧悠然自得地轻抚着他那修长的胡须。“对,对,对这绝非是因为怯懦而选择逃离,恰恰相反,此乃一种无比高尚之举!很好!”
正当哈利的手紧紧握住门把手之际,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却依旧显得有些懒洋洋地开口说道:“嘿,年轻人,我这里可有来自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口信哟。”
听闻此言,哈利猛地转过身来,急切地追问道:“什么口信?快告诉我!”可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却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别着急嘛,孩子,先留在这儿。”
“我可一动都没动呢。”见对方如此淡定从容,哈利愈发恼怒起来,高声质问道:“究竟是什么口信?为何非要让我留下不可?”
面对哈利的愤怒质问,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只是耸了耸肩,淡淡地回答道:“关于这点么……邓布利多校长并未提及呀。”
“他是准备搞与我有关的计划吗?”哈利满脸狐疑地问道。只见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正懒洋洋地端详着自己那双段子手套,对哈利的问题似乎毫不在意。
过了好一会儿,菲尼亚斯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这可不好说啊,孩子。我怎么会知道别人心里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呢?再说了,就算我知道,也未必会告诉你呀。”说完,他还轻蔑地笑了一声。
哈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菲尼亚斯,心中暗想:这个家伙怎么如此冷漠无情!然而,菲尼亚斯却完全不理会哈利的反应,继续自顾自地说道:“非常抱歉啦,小家伙。眼下我可是有比倾听一个少年人的烦恼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处理呢。所以,咱们就此别过吧。”
“哦,对了,别忘了替我向邓布利多道声谢,谢谢他的‘无可奉告’哟。哈哈哈哈……”随着一声声的大笑哈利捶着门流下了眼泪。
哈利静静地坐在昏暗的房间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他低着头,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地面,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