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巨大的天然石洞里,叶穿尘被绑在一根铁木桩上。
他的眼睛被蒙上了、手脚被绑上了、嘴巴被堵住了,全身上下绑的都是铁链和草绳,真的是连根小拇指头都动不了。
随着石洞外轰隆隆的一声炸雷,叶穿尘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随后他听到了些脚步声,下一秒嘴上的布就被拽了下来,一个大大咧咧的低沉声音响起:“哟!小娃子,醒醒!”
“诶诶!这哪儿啊?你谁啊!”叶穿尘一下子就是清醒了过来,立刻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过双眼看不到心中慌乱无比。
“臭娃子,你不晓得我们?”低沉的声音又是响起,带着满满的疑惑。
“大哥,您打什么哑谜呢?我身上真没有什么钱财,也就是一些碎银,就算是我交些买路钱,咱相安无事可好?”叶穿尘将心情静下来,缓缓开口。
“诶?郭子没跟你提起咱就让你来了?”疑惑的声调更重了,叶穿尘感觉有一个脚步声响起。
突然,他感觉自己腰间的令牌被掏出来,随后一个儒雅温柔的声音响起:“这令牌是郭川给你的吧。”
“这,我院长确实叫郭川,这也确实是他给我的,咱,说的是一个人吗?”叶穿尘疑惑的开口,也不知道这两个甚至更多的悍匪怎么认识自己院长。
“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跑到了一个叫松乌镇的地方,喜喝黄狗酒,身高七尺九寸,按照元明算法,一米七八?后颈有一颗小痣,对不对?”儒雅的声音叹了口气开口。
“诶呀,您认识我院长啊!”叶穿尘一听这话,心中稍微有些底了。
可,为什么要把自己绑起来?
撕拉一声,就在叶穿尘思考的时候,一个大手把他脸上的黑布撕开,吓的叶穿尘闭上了眼,生怕看到悍匪的样子会被杀人灭口。
叶穿尘咽了口唾沫,想着这俩人认识院长应该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便是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
站在他面前的是两个人,看样子三四十出头,一个白面书生,一个赳赳武夫。
白面书生坐在山洞里的一块大青石之上,眉宇间散发着博学的味道,双眼细长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一身白衣干干净净,长发被白玉簪子盘起很有仙人气息,一看就像是郡城里那种富家子弟,长得一表人才,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
赳赳武夫则是一脸不耐烦的双手抱胸靠在墙边,是个长得凶神恶煞如屠夫般的人物,土包大小的肌肉将轻薄的布衣撑起,一脸胡茬浓而密。那铜铃般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被包成了个稻草人的叶穿尘,头发同样盘起,只不过胡子拉碴的脸让它稍显邋遢。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脑袋还晕晕乎乎的原因,感觉这俩人有点半透明?
“你。。。你俩是谁啊?”没有多想,叶穿尘看着眼前的两人,皱眉开口。
“我叫万天,这是我四弟,万地。”那个白衣书生开口。
“万天,万地?那大哥二哥嘞?叫万啥?”叶穿尘喃喃,不过这话一出口就看那叫万地的赳赳武夫眉头紧皱,万天的脸色也是稍稍变了,叶穿尘赶紧转移话题,“不过话说,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啊?”
“不能,确定完了再说。”万地摆摆手,哼了一声道。
看着形态,叶穿尘也能感受到刚才自己的多嘴算是要让自己多吃一会儿苦头,只得稍微扭动一下身体,开口:“那,两位就是我要来探亲的,亲人了?”
“算是?”万天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
“啊?从来没有听说院长还有亲人的啊?你们是他什么远房表亲吗?”叶穿尘惊讶的开口,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关于院长的事?
“不是,我们是他。。。师叔?”万天想了一下开口。
“院长也有师傅?奇了怪了,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啊。”叶穿尘撇了撇嘴,不太爽院长跟他们隐瞒了这么多。
“你先说一下你是怎么被郭子捡到的吧,也让我们了解一下你。”万天开口。
“那,要不先把我放下来?咱好好坐着说话呗。”叶穿尘尴尬一笑,手指伸展开,试图从绳子缝抽出来。
“少废话,赶紧说!”万地转过头瞪了叶穿尘一眼。
“不是,你总要告诉我你为什么绑我吧?我这什么也没干啊。”叶穿尘委屈的开口。
“老子想绑着你还不愿意了?”万地这一下是被激怒了,撸起袖子往前走了两步,双眼瞪的像铜铃,吓人一跳。
“哎哎安静点,小女娃说你疑心重不安分,我们想着与其跟你解释完了你还疑神疑鬼的,直接把你绑过来应该不会那么麻烦。”万天无奈的开口说道。
“小女娃?锦瑟?不是我干了什么啊?为什么不安分?”一听这,叶穿尘那叫一个欲哭无泪,锦瑟怎么就这样把自己卖了啊。
“三哥,废什么话,你,赶紧把自己被捡到的经历说了!”万地哼了一声道。
“好好好,那我先说,说完了把我放下来好吧。”叶穿尘看着这有些暴躁的万地,吓的轻轻嘟囔了两句。
“先说。”万天笑着拍了拍万地道。
“这些我都是听院长说的,总感觉他有些瞎掰的感觉。”叶穿尘开口,不过看万地又是要不耐烦起来了,立刻进入正题,“我呢,是在山上被捡到的,当时院长去爬山,爬到山顶的时候像是发生了什么塌陷,再起来院长就是在谷底了。院长说谷底的正中央有一个鸟巢,里头有个在襁褓中的小婴儿,不忍心将他遗弃,就带回去了。”
“你是他捡到的第一个孩子吗?”万天突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