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风的躬身施礼,让韩友愣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李长风也是道基初期修士,虽说差了自己两阶,但两人毕竟是同境修为,他如此大礼...
想到这里,韩友愣了一下,一脸惊恐地看向李长风。
“长风?!...尊上?!...尊上可是出事了?”
韩友口中的‘尊上’,就是首阳上人。
首阳宗的三位长老,因为是首阳上人的灵奴出身,所以这些年以来,他们一直都没改了称呼。
仍就和做灵奴时那样,称呼首阳上人为‘尊上’。
......
看着韩友脸上急切中透漏出的一丝慌乱,李长风虽有些不忍,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韩友身子晃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才稳了下来。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浓郁的哀色,已是爬上他衰颓的脸庞!
“某韩友,二十二岁,于古书中,偶得练气法门。”
“习之,得以侥幸迈入道途!”
“但因法门粗劣,某虽勤勉修行一甲子,却仍旧蹉跎于练气境。”
“后幸遇尊上,赐下高门大法,才得以精进修为,迈入了道基境!”
“没想到...”
“尊上!...尊上他老人家,反倒是走在,老朽这无用之人的前面了。”
说着,他举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冲着李长风,略显不解地问道:“长风,尊上是如何陨落的?
那清河宗的清河上人,不是刚刚晋级金丹境嘛?
他如何会是尊上的对手?”
“嗯!...”李长风沉吟了一下后,回道:“此番,我宗与清河宗相约,以弟子间的比试,定夺那处灵石矿的归属。
我与赵、钱两位师弟出阵,三战皆胜。
清河上人脸上挂不住,便又提出,要和掌门祖师切磋一番。
掌门祖师原是不想动手的。
但碍于清河上人殷殷相邀,才不得不下场,和他过了几招。
谁知,清河上人虽刚刚晋级金丹境,但所修功法颇为不凡。
掌门祖师与他斗了半个时辰,仍未分出胜负。
后来,掌门祖师祭出首阳剑,才小胜了他一招。
谁知,清河上人气量狭小,比试输了之后,嘴里便不干不净的。
这惹得掌门祖师大怒,便又出一剑,销去了他右臂。
事情到此,本就已经结束了。
可那清河上人回去之后,不知从哪里邀来一个真人境高人。
当时,掌门祖师领着我等,正在勘察那座灵石矿脉。
那人来了之后,也不同掌门祖师搭话,就直接动了手。
结果,他只出了一掌,便把掌门祖师和孙、肖两位长老,轰为一团血雨。
第二掌,赵、钱两位师弟,也血洒长空。
我虽站得远一些,只被那人掌风扫了一下,但也身受重伤,不得不立刻远遁。
那人见我跑了,似也无心追赶。
如此,我才侥幸逃了回来。”
“嘶!...”韩友倒吸了一口气,吃吃地道:“都...他们居然都...”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长风,之前,我见你孤身归来,身上又受了伤,便感觉有些不妙!”
“故此!”
“这三日内,我一直在宗内巡视,收摄弟子,不让他们下山。”
“在外面的弟子,我也都召了回来。”
“谁知...”
“居然是如此的祸事?”
“长风,你是真传大弟子!”
“当此宗门动荡飘摇之际,你得站出来!”
李长风略微犹豫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
一刻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