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猎手通常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楚岑呼吸一滞,鼻尖隐隐嗅到一丝淡淡的幽香。
他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衣袖,另一手揽上她的腰。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勾引他?
楚岑不退反进,将人往自己怀中一按。手掌在凤遇慈腰间摩挲着,俯身凑到她耳边,“圣上,奴才虽不是真阉人。”
“可您是男子,如此勾引奴才,莫非是想……”
他的唇擦过凤遇慈的耳垂,敏锐地察觉到她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瞬。
凤遇慈咬着下唇,挣扎着要从他怀中退出来。
“朕临危受命,在前朝后宫并无根基。”她气鼓鼓地瞪着他,一双杏眼水润黑亮,“才不是厂公说的那个意思。”
手下温热细腻的触感让楚岑舍不得松手。
她这是要向自己投诚?
她的声音柔柔的,白日不知她是女子时,他也不曾起疑。
但自从发现她没有喉结后,他便怎么看怎么听都觉着不对。
他在想,若是凤遇慈穿上裙装会是什么模样。
楚岑扣住她的手,将人往外推了一把,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那圣上该如何回报奴才呢?”他的目光满满都是势在必得。
明明害怕得紧,胆子还如此大。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凤遇慈垂下头,似乎在思考,“加官进爵,黄金万两,良田百亩如何?”
楚岑无动于衷。
见状,她蹙起眉头,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东西了。
楚岑摄政,想要什么没有,“那厂公想要什么?你只管说,朕一定给。”
“圣上此言可当真?”
凤遇慈如同一只兔子,眼见猎人在陷阱前朝她招手还没察觉,认真地点点头,“那是自然。君子一诺,千金不改。”
楚岑轻笑一声,狐狸眼中闪过一抹深意,“若奴才说,要圣上您,您又待如何?”
她微微偏头,似乎不明白他话中深意,“厂公的意思是,你想做皇帝吗?”
“自然不是。”
楚岑抬手,食指隔着长巾一遍又一遍摩挲着她的喉咙,“要你,不是要皇位。”
凤遇慈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她紧紧扣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动半分,声音也越发没了底气,“你……你如何得知?”
她的力气完全比不过习武的楚岑,很轻易被他挣脱桎梏,掐住脖颈,“圣上只要跟了奴才。”
楚岑将人带进怀中,另一手从她后腰一路向上,然后缓缓扯开腰封,“那奴才自然对圣上唯命是从。”
凤遇慈低头看了一眼松散的腰封,面上尽是挣扎犹豫。
她咽了一口唾沫,“厂公此言,可当真?”
“圣上若是不信奴才,那又何苦求奴才庇护。”
凤遇慈的脸色由红转白再变红,一张脸燥得能滴血。
她终于鼓足勇气,缓缓勾上了楚岑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耳边,“求厂公怜惜。”
楚岑眼眸一暗,打横将人抱起来,抬腿往床榻走去。
他从来不是克己复礼的性子,想要什么,便去争,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