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芩默没好气地说:“我怎么可能用什么苦肉计?我只不过是不想一直被囚禁在乐忧堡里罢了!”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解释:“这里和其他地方的时间是不一样的,表面上看起来只过去十几天,但实际上在其他地方已经过去好几个月。
我非常清楚爷爷这样做是想要保护我,避免我受到危险的伤害,但我有种预感,这次的事情将会牵涉到许多地方,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更何况,我实在不忍心看着那个小老头在一夜之间白了头发,还要拖着年迈的身躯四处奔波。
现在他让弦月姨他们帮忙处理事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我真的不敢想象他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说到这里,君芩默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因此,唯有通过闹绝食这种方式,小老头才会放我出去,只有这样,我才能去做那些我真正想做的事情。”
风昀年轻轻点了头后,缓缓说道:“原来如此啊,看起来是我误会公主你了。”
君芩默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并在心中暗暗想到:“这家伙倒是挺能屈能伸的呀。”
然而,就在这时,她又听到风昀年再次提出一个疑问:“不过,公主被关在乐忧堡里,又是如何得知九王爷已经不再亲自处理事务的?
按常理来讲,五族的君王不轻易露面,这应该也算不上什么稀罕事吧?”
这个问题恰好也是修槿一直想弄清楚的,于是她不禁竖起耳朵,期待着君芩默给出答案。
君芩默倒是忘记他们都有爱八卦的本性,她挑了挑眉,语气平淡地说:“这可是个秘密哦。”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泼向他们,但他们也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在君芩默身旁的水清漓的眼眸微微闪烁一下,他似乎像是知道一些内情,但却没有谁察觉到这一点。
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他和君芩默待在一起的时间很长,所以他经常能够看到她和某些生灵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对话。
然而,他并没有过多地询问什么,反而是默默地替她打起掩护。
要不是因为他一直在她身边,按照她想要绝食的想法,那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其实是他心里很清楚她的计划,但却选择纵容她,而君九凛只是因为关心则乱,反而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些小心思。
就在空气沉寂一会后,突然间响起一道极其震耳欲聋的声音:“小默!!!”
这一声呼喊如同打雷般划破寂静的夜空,让谁都不禁为之侧目。
而发出这声呼喊的仙子,正是那个已经多日未曾露面的星尘。
君芩默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几乎都有些要跳起来。
水清漓见状,立刻站起身将她拥入怀中,他温柔地轻拍着她的后背,表示他在,别怕。
然而,在君芩默身后的水清漓,此刻他的目光却突然变得冷峻而锐利。
因为他跟风昀年都清晰地听出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星尘本人。
他在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心中暗暗思忖道:“呵!本来还打算明天跟默说一声,我有点事情需要外出处理一下。
然后再亲自去你那破旧不堪的魔术屋找你算账呢!没想到你自己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君芩默看着星尘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没好气地抱怨一句:“星尘叔,你能不能别突然就吼一嗓子啊!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抱歉抱歉,下次我控制音量,我收到消息说你绝食,怎么回事?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星尘一边说不好意思,一边问君芩默关于绝食一事。
听到这话,君芩默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心虚地说:“啊?我没真想闹绝食,就是想让爷爷撤销掉乐悠堡的结界,让他别再关着我。”
“那就好那就好,不是绝食就好,不然我师父那老头子非得把我和小月月他们训斥一顿。”
星尘的第一反应不是责怪她胡作非为,搞出绝食这样的荒唐事,而是庆幸她没有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第二反应才是会挨师父的责骂。
“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还有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他前半句是说给君芩默听的,后半句则是在问修槿。
修槿回:“代星君,最近发生过挺多事情的,现在我哥他们正在和九王爷在商讨事宜,你到大殿找他们就知道了。”
“行,那我等下就去。”
星尘话音刚落,然后风昀年就出声了,“星尘,你居然是九王爷的徒弟?”
风昀年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吸引到星尘的注意,他刚才只看见君芩默和她身后压迫感极强的水清漓,根本不敢到处乱瞟,自然也就没看见风昀年和风北昀。
星尘惊讶地回头,道:“风?!你怎么会在小默的乐悠堡里!”
风昀年微微一笑,将自己的弟弟拉到身旁,讲述:“正式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他也是无忧公主救下的言北。”
“什么?!你居然还有一位弟弟,那为何没有人知道这则消息。”星尘的八卦之心瞬间被点燃。
“咳,故事比较复杂,不过清漓是知道的。”风昀年并不知道水清漓和星尘中间夹杂着一道星尘是帮凶的罪名。
这话一落,星尘心虚得很,水清漓则是一脸冷漠地望着星尘,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还有脸看向我?”
星尘刚要开口,水清漓在心中念出一道法术,无形的水绳直奔星尘而去,然后将其捆绑住。
他扭头对身边的女孩说:“阿默,我与星尘有点私事要处理,待我回来再陪你出去。”
言罢,他如拎小鸡般带着星尘离开乐悠堡,君芩默尚未反应过来,她眨眨眼,心想阿漓和星尘叔是原本就相识的吗?
风昀年见君芩默面露困惑,出言为他俩解释:“不必担忧,清漓与星尘乃是莫逆之交。”不过我观清漓的神色是凶神恶煞的,想来这货定是触碰到他的逆鳞。
他的后半句并未说出来,因为水清漓昨天曾告知他,君芩默如今是没有过去的记忆,让他千万别提及,所以他自然不会自讨苦吃。
君芩默对风昀年微微颔首,表示心中了然,她想着阿漓和星尘叔既然是旧识,应当不会像市井泼妇一般发生口角之争,更不会如好斗之人打上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