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告诉我一些有用的,否则今后,这家中没人会再帮你。”
这是他的激将法,晚迎听出来了。
其实刨根究底,自己现在的行为,也无异于倒戈。
从那位五皇子的人,变成林霁的人。
当然略有不同,她不想做林霁的棋子,她想成为林霁的夫人。
“我……”
冲动使她张了嘴,却到底什么都没说。
这是她的底牌,只要不亮出来,林霁就不会彻底放弃自己。
“哥哥说什么呢,我难道不是爹爹的女儿吗?”
酒里下了助兴的药,他没喝,便如往常一般清醒。
自己就没有机会。
因此男人扔下她扬长而去时,晚迎也只感慨,失去了一个好机会。
林霁不知道她在酒里放了什么,只是含了一口便吐出来,思绪也开始不受控。
他开始想林钰,不再是那些干净的、天真的回忆。
他想起画舫游湖那日,她蹲在自己身边,柔软的手臂牢牢缠着自己一条腿。
又怯怯告诉自己,她的腿是软的。
想起程家她被人追逐伤了脚,绣鞋掉在地上,她瑟缩着将脸埋入自己胸膛。
林霁能想起她身体的温热,和搭在自己臂弯的一双腿,隔着衣裙也能知晓,的确是软的。
一众杂念在看到库房那株红珊瑚时,才稍稍压制。
可很快他又想,什么红珊瑚,倘若她喜欢,自己也能给她。
……
几乎是前后脚,林钰也提着灯走到了库房外。
她已经想清楚了,不能这样赶鸭子上架嫁给沈涟。
可方才厅堂人多,自己还未好好看清过这珍惜的宝物。
那就在把东西还回去以前,自己再悄悄看看吧。
库房只有一扇小窗,开得偏高些,林钰便把提灯放到窗台上,叫微弱的光亮映照这一片,自己则凑近看。
是艳而不妖的红,火焰一般滕烧着。
可就是这般如火的宝物,却偏偏来自海底。
林钰忍不住伸手触了触,指腹便沾到一片温润光滑,又是极其厚重的手感。
她正欲细细品味,忽然窗台进来一阵风,屋里的亮光没了。
应当是风吹灭了提灯里的烛火,林钰没太在意,摸索着站起身,想要走到院门口喊青黛。
却忽然腰肢一紧,身子被扣过去,嘴也被捂住了。
是有人要杀她吗?
乱剑的记忆再度复苏,她拼了命地挣扎,胡乱踢到珊瑚也没法顾及,却还是被人抵到了墙上。
随后,唇瓣被人堵住。
不是用手,而是用唇。
对方的攻势很急,不成章法地咬她,叫她好几次吃痛嘤咛。
那双手却垫在她脑后,不曾叫她胡乱摇摆的脑袋撞到墙上。
林钰惊恐地睁大眼睛,可库房里没点灯太黑了,她什么都看不清。
辗转厮磨,那人的手甚至抚过自己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