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菱半开玩笑道:“用你的灵力呀?”
“嗯!”
“我知道你厉害,可是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是人间必然。”
“只要我在,人间没有必然。”
玄澜那单纯的眼眸里,竟掠过几分凌厉,仿佛有吞并山河之霸气。
姜雪菱愣了一愣: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玄澜。
“玄澜,我从来不知你的来历。”
“姐姐不用知道。”
“可……”
“姐姐不愿意相信我吗?”他凝望着她,黑漆漆的眼眸,深不见底。
她无法对他说不。
于是,她淡淡地绽开了笑容:“我愿意。”
正说着,屋外响起了吵闹声。
“你们不能进去!”
“姜雪菱,我们非要找你讨个公道!”
话落,一群人冲进了里屋,望见屋中这般暧昧景象,瞠目结舌。
“好你个姜雪菱,把我儿子弄瞎了,在这里跟野男人玩得不亦乐乎?”
一个妇人冲来,一把揪住姜雪菱的胳膊就要将她往外拖。
玄澜蹭地起身,眨眼身上已穿好了衣服。
他扶住姜雪菱,将她护在了身后,面容冷峻如岩石。
“有什么话,冲我来。”
“冲你?你是什么玩意?”一个男子走来,重重地推了玄澜一把。
玄澜纹丝未动,男子竟跌倒在地,摔得四脚朝天。
“你、你……有妖术!”
玄澜冷冷一笑:“那个家伙咎由自取。他绑架我在先,侮辱姜村长在后。若我告上衙门,不知他要挨多少板子。他如今还有力气造谣,你们应当觉得庆幸。”
“你有什么证据?”男子迅速爬起,在众人撑腰下指鼻子质问道。
玄澜一把拍开了他的手:“不信你们自己回去打听。再不离开,别怪我不客气。”
他眼里的阴冷,让众人不由得心头发怵。
他们互相看了一看,便找借口走了。
“你没事吧?”玄澜忙问身后的姜雪菱,眼里顿时涌进了温柔,与刚才仿佛判若两人。
姜雪菱却盯住他,忽然失笑:“原来你能这么快穿好衣服。”
玄澜一怔,不好意思地垂眸,仿若撒娇一般:“我想要姐姐帮我嘛。”
姜雪菱笑着摇了下头:真是粘人的家伙。
第二日,姜雪菱被知县喊去问话。
她嘱咐玄澜乖乖在家,哪儿也不要去。
但玄澜觉得心头不安,悄悄跟了出去。
县衙里,几个村民跪在地上,恳求知县严惩姜雪菱。
“阿五现在什么都看不到,都是拜她所赐!”
“知县,姜村长到。”
几个村民立刻起身,纷纷声讨。
“就是这个毒妇!”
“跪下!”知县一声呵斥,让他们迅速恢复了规矩。
“知县。”姜雪菱走来,冷静颔首。
知县未叫她跪,只是道:“姜村长,你把那天的实情,跟本知县说一说吧。”
姜雪菱一五一十地将经过告诉知县。
那几个村民直接破口大骂,用词不堪入耳。
“肃静!”知县一拍惊堂木,又问:“你说这些话,有何证据。”
姜雪菱沉默了下:“知县,我说的都是实话……”
村民直接打断了她。
“造谣一张嘴,拿不出证据,谁知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我们可有人证,全村都知道姜雪菱去了我儿子家!”
知县不由得面露难色。
他知这伙人是刁民,姜村长所说应当不假。
但……
“知县,你不会想包庇自己的县丞吧?”
知县微咳一声:“本知县一向不徇私情。只是这事……”
他正思忖着办法,屋外衙役报:“知县,外头有人要见你。”
“何人?”
“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