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何,我管不着。我自己的灵兽,我会管好的。”
她回过头,勾唇一笑,转身便走。
回到家中,白狐寸步不离地跟在她。
她为他铺了一个小窝,他不愿待,就站在床下,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摇着尾巴,默默地等着她哄。
姜雪菱只好将他抱到床上,与自己一起睡。
迷迷糊糊间,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好冷。”他委屈呢喃着。
姜雪菱忙将被子扯过去了些,搂紧了他。
手指突然触到一丝冰凉。
姜雪菱心中一跳,忙点了油灯来看。
白狐嘴边,竟衔着她母亲的白玉。
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几年前却不知何故突然消失了。
姜雪菱失笑:或许,母亲也愿意她收养白狐吧。
第二天,姜雪菱醒来,不见身旁的白狐,一惊。
她奔出了门,却见一个银发少年立在屋中。
五官俊朗,面庞精致。
身上未着寸缕,线条分明,如雕塑般无暇。
姜雪菱愣在了原地。
半晌,她才磕绊道:“你病好了?”
他回过身,轻快答应:“嗯!”
姜雪菱赶紧偏过了头去。
他委屈地望她,声音微哑,黑色瞳孔里满是不谙世事的懵懂:“你为什么不想看我。”
姜雪菱哑然,不知作何解释,只得顺手抓来一匹白色绸缎扔给他:“你、你先穿上。”
话落,他突然凑近几分。
一丝不挂的身体,让姜雪菱耳根泛红。
她扭过头,往后退了一退,目光回避着他的身体:“你干嘛啊。”
他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半晌才无辜地挤出几个字,“我不会。”
糟糕,忘了这家伙跟孩童没什么分别。
姜雪菱暗自叹了口气,帮他围上绸缎。
指尖所落之处,紧实而炙热,烫得她心痒。
上一世,她曾以为司珺是这世间最英俊的男子。
如今她才知,世上还有这样的尤物。
忽然,他抓住了她的手,往腿根去,低声埋怨着:“这里系得太松了。”
这里我怎么系?
姜雪菱急了,匆忙收回了手:“你自己系!”
她转身,逃也似的回了屋,长舒一口气:真是个勾人又无知的家伙。
许久,少年才系好绸缎,跟着进来了。
姜雪菱禁不住屏息:这一遮,少年的身材越显诱人。
但少年却更委屈了:“我不喜欢穿衣服。”
“要穿。这是人类的规矩。”
他“嗯”了一声,显得很勉强。
这时,他瞥到她的手腕,咬痕醒目。
他蹙了蹙眉:“你的伤还没好。”
姜雪菱也茫然:“涂过药,应当第二天就能好。”
“我咬的伤,别的药没用。”他不知从何处拿来一块药膏,眨眼笑着:“试试我的。”
他捏起她的手,指尖沾着药膏,轻轻在咬痕上打转。
那冷冽的眉眼,让姜雪菱望出了神。
他认真时的模样,竟有着出人意料的成熟。
“疼不疼?”他忽然抬眼望她,声音很沉。
温热的呼吸,拂过了她的脸。
姜雪菱顿觉他离自己这般近,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却整个人从板凳上栽了下去。
“啊!”
下一瞬,她跌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他温暖而赤裸的身体,贴住了她。
耳边是平稳有力的心跳,鼻间是清新凛冽的松木香。
她脸颊微热。
玄澜盯着她,面露不悦:“你为什么老躲着我呀。”
姜雪菱闻言,迅速站稳身子,轻咳一声:“我要告诉你的第二条规矩是,要跟别人保持合适的距离。”
他歪着头,仿佛充满好奇:“什么叫合适的距离?”
姜雪菱后退一步:“这样的距离,就很合适。”
“那这样呢?”
他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中猛地一拉。
姜雪菱一个趔趄,再度撞进了微微起伏的胸膛。
他环住她,不让她动,目光单纯而认真:“我们狐狸喜欢这样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