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们把伙计也抓了起来,然后米行贴上封条,把孟富春和他的伙计一起带到衙门里。
刚进衙门口,就见里面的衙役都站成两排,手里都拿着水火鸳鸯棍,县太爷在大堂上正襟危坐,看着下面。
“跪下。”
走到大堂,押着他的两个衙役使劲按下他的肩膀,孟富春顿时双膝跪下,后面那个官差又踹了他一脚。
“给青天大老爷磕头。”
说完,孟富春给县太爷磕了两个头。
“下面跪着的是何人啊?”
县太爷扯着长音问。
“回老爷,我是米行的孟富春。”
“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
“请老爷明示。”
“啪!”
县太爷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桌子。
“大胆孟富春,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投毒,该当何罪!”
“威……武……”
两边衙役手里的水火鸳鸯棍啪啪啪点地,口里喊着威武,声音震耳欲聋。
孟富春听县太爷说他投毒,当时就蒙了。
“这……这……青天大老爷,冤枉啊,我怎么能给人投毒呢?请青天大老爷明查啊!”
一着急,汗都出来了,身体也开始发抖。
“孟富春,怎么?不承认是吧?来啊,把这个给他拿去,让他自己看。”
县太爷身边的衙役接过状子,走到孟富春面前。
“看看吧,有人告你,说在你家买的米,吃了以后人就死了。”
说着,把状子扔到孟富春身上。
他捡起状子,用衣袖擦去眼睛周围的汗水,定睛一看,可不是嘛,状子落款是原告李有德。
“谁是李有德,李有德是谁?”脑袋里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人。
“青天大老爷明鉴啊,这个人我不认识,怎么能给他投毒啊,冤枉啊——咣咣咣……”
孟富春磕头如鸡啄碎米,如果县太爷把这个罪名加到自己身上,那可是死罪啊!孟富春吓得浑身颤抖,热汗直流。
“怎么?不承认吗?”
“李有德,你再说一遍,你老婆是怎么死的?”
孟富春这时才发现,在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他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这不是刚才去店里买一斤米的那个老头吗?他怎么跑到这里来告我?
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个老头。
老头低着头,含含糊糊的小声说:
“我……我家……老太婆病了,今……今天她说想吃……想吃点白米粥,我……我就去……去……”
老头结结巴巴的说着,扭头看了一眼孟富春,又赶紧低下头。
“你就去他家买的米,是吗?”
县太爷接着问。
“是……是。”
“然后呢,米买回来给你老婆煮粥喝了吗?你要实话实说,不要怕,老爷给你做主。”
“是是是……”
老头连连给县太爷鞠躬。
“我回家就把……把……把米熬成粥给我老婆子吃,没……没想到刚喝完粥,她就……她就没了!”
说完,老头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孟富春。
孟富春听完,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跟这个老头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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