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以来,京城不知道出了一首什么童谣。
说什么,儒王败,溯王兴!天下易主,各归其位!
荒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是他的江山,他的王朝,怎可能拱手相让!
满时叔跪在地上,深思力竭:“陛下,那叶心安已然是一头失去了控制的野兽,他不再受皇家的拘束,虽然并未明说,但实际上已经反了!”
儒王最大的底线,就是不允许别人触碰他的皇权。
此时听到了满时叔的话,他心中气闷,也想当即下令,挥师溯州!
可,可他没多少兵马啊!
要知道,当初叶家军所向披靡,儒朝中的武将,多半和那叶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若真的让其领兵前去,就不知道到底是去打仗,还是给叶心安送人了?
他不敢啊!
想到这里,儒王当真是后悔的要死,真不应该让那叶心安离开京城,早知道,就将他留在这里,就地斩杀!
养虎为患,如今对方势力已成,他又能怎么办呢!
然而此话却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于是儒王只好当这满时叔的面下旨:“敦促华州和晋州赶快出兵,攻打溯州!”
满时叔抬头,满脸的喜色。
“多谢皇上!”
那叶心安即便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以一敌百,到时候,他定要将叶心安的头也砍下来,让天下人好好瞧一瞧!
满时叔走了以后,儒王靠了龙椅上,唉声叹气。
大太监魏忠见他如此,自然又想为陛下分忧,当即上来,帮儒王轻轻揉压头部。
“陛下,何必如此发愁,奴才觉得,想要对付那溯王,并不难。”
儒王猛的睁开眼睛,看他,冷脸嗤笑一声:“不难?要是杀他一个人,当然不难,难就难在那小子得了民心!他父亲往日手中的武将不少,这些人各个都是厉害的,再加上之徐老之死,文人看好的也不少!”
这么一想,儒王更烦躁了。
叶心安还没反呢,就已经有天下归心的迹象,若是有朝一日,真的打上京城来。
那他怎么办,他的后宫怎么办?
他有什么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老祖宗?
魏忠自然不会和他争辩,而是点头:“陛下说的是,溯王现在有人心,那陛下将他的人心拔了,不就行了?”
儒王眼睛一亮,坐起身来:“你有办法?”
魏忠一笑,语气奸诈的说道:“奴才想了想,既然他们自诩为正义,何不派一个更正义的人去当溯州的知州?如此一来,若溯王再不肯相让,不就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了?”
他往日就是靠着这一手,才让和自己竞争大太监之位的两个对手,最终惨死。
儒王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人选......”
魏忠在他第二遍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
儒王一听,顿时十分满意,他看着这位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为他分忧的大太监,笑道。
“魏忠啊魏忠,朕真是没有看错你!你果然忠诚!”
听了这话,魏忠的心里面翻了个白眼。
也只有儒王这样昏庸的人,能相信他献策是因为忠诚了。
忠诚个屁啊!
儒王一死,那些人一个要杀的就是满时叔,第二个要杀的就是他这个大太监!他是为了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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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儒王颁布了一道十分奇怪的圣旨。
“范仲为朕的肱骨之臣,劳苦功高,然近日多有荒唐之举,贬为溯州知州,即刻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