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后,安城县衙外。
衙役打了个哈欠,打开大门,往外看了一眼,差点儿没吓死!
平日里,门可罗雀的县衙前,此时却是用人山人海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是发生了什么?
叶心安见他开门,直接说了一声:“县衙开了。”
他话音落下,一窝蜂的往县衙里面挤。
闻询而来的张振恰好看到这一幕,当场暴喝:“你们是眼瞎的嘛,还不看出这是乱民暴动,快挡住他们!”
衙役手上的棍子一出,众人都止住了脚步。
张振上前,横眉冷对:“你们是干什么了,为何在县衙闹事?!”
一时间,全场安静。
张振心中冷笑,他在安城县为虎作伥这么多年,还降不住这些刁民了?
笑话!
这时,叶心安走了出来,他今日穿了一身青衫,看起来文质彬彬。
张振见他,眉头一皱,却听叶心安说道:“大人,我是这些人的师爷,他们有冤情要诉,才会来县衙,并非乱民。”
众人见他出来说话,才稳住了心神。
张振却是一脸疑惑,这些人吃都吃不饱,居然还有功夫结仇?
他烦躁摆手:“是不是又是什么偷鸡、偷牛的?这些小事儿,就别来烦我!”
“不!”
叶心安上前,将手中的状纸递给他,铿锵有力道:“他们所告的,正是大人您,他们要诉说的冤情,也正是大人对他们这些年的压榨!”
“什么?!”
张振双目瞪圆,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怒极反笑,盯着叶心安身后的衣衫褴褛的百姓,猖狂道。
“你们反了天了,敢告到老子头上!想死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他此话一出,许多人心中都萌生退意,只因为,这张振十分毒辣,真的做得出来!
"张振!此地虽然离皇城数千里,却也是大儒的境内,我们按朝廷法度状告,你为何不审,若是传出去了,你这顶乌纱帽难道还能保得住吗?"
叶心安知道,此时万万不能让张振将这些人好不生出来的反抗之心压下去,人心一散,想要再聚起来,可就难了。
“是啊,大人为何不让我们入内,难道是心虚!”
“就算大人是官,我们是民,也不能如此欺压百姓!”
“大人,今日若是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死在这里,不信上面的人不会下来查你!”
百姓一声声的叫嚷起来,他们自然是想不到这些话的,都是青竹让那老人教给这些人的。
民愤是很可怕的,张振虽然猖狂,可是不傻,若是真如他们所说,自己的头上的乌纱帽肯定是保不住,说不定小命也不保。
他吞了吞口水,点头:“行行行,那就依你们,不过你们这么多人进来可不行,最多允许六个人进来,包括师爷!”
说完,狠狠的瞪了叶心安一眼,这小子,不答应他们换水渠,居然如此的不要脸!
那日就该杀了!
公堂之上,五人跪下,而叶心安作为师爷,则是站在一旁。
张振手拿惊堂木,看着躺下的几人,没好气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一名身体强壮的汉子看大家都不说话,第一个起头:“大人,我要告安城县的县令张振,为非作歹!”
张振怒气,咬着后槽牙怒道:“你要告本官什么?!”
这壮汉丝毫不让,怒气冲冲道:“大人强抢民女,逼迫我妹妹为妾室,我妹妹不愿,投壶自尽,大家难道不记得此事?!”
张振眼珠子一转,哈哈大笑:“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王铁牛!我告诉你,你妹妹是自己自尽而死,又不是我把刀横在她的脖子上,和本官有什么关系,本官无罪!”
接着,第二个一脸瘦弱的妇人上前,张振也是胡说一通,随便找理由糊弄过去。
叶心安站在一旁看着他,眼神发冷。
他今日搞这么一出,就是想看看,张振到底张狂到了什么地步。
是下大狱还是直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