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徐徐,片片树叶似羽毛飘然落下!
又一道剑光倏然而至,将那几片绿叶分割两半!
“不错!”
爽朗的喝彩声引得元稹转眼看去。
待看清来人,她立马收回剑锋,双手握着剑柄微微颔首,嗓音清澈悦耳
“太子殿下,定安王。”
她身姿纤瘦体态挺拔,一身银白衣衫虽简单素雅,却更能衬出她清秀出尘的相貌。
一双杏眼看起来单纯无辜惹人怜爱,纯纯一副年少懵懂的少年郎模样!
可就是这懵懂少年,居然舞出了方才那般凌厉而精准的剑!
“九弟这剑术是越发精湛,就是不知是同何人学的?”太子笑问。
征西元帅师承澧朝前任大司马,但是眼下她的身份是皇九子。
“自然是四哥教我的!”元稹回道。
“哦?真不知道四弟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手?”
太子略显诧异,随即视线略过元稹看向她的身后又道“四弟,找时间你可要陪皇兄切磋切磋!”
四皇子只是碰巧路过,离老远就听见元稹在那面不改色的扯谎。
眼下太子又这么说……
他只得背锅应道
“臣弟教她的只是些寻常剑术,奈何她自己有些天分罢了,我又怎敢拿出来跟太子比试。”
“哎~四弟太谦虚了!记得以前在尚书房的时候,你无论学什么都比我们领悟的快些!太傅回回都去父皇那里好一顿夸赞你!”
“皇兄谬赞了……”
太子拉着四皇子一阵寒暄。
元稹自觉无趣便靠坐到树下,悠闲的擦拭剑刃,直到擦拭的锃亮再将之收入剑鞘。
没等擦完,就觉一道阴影从旁侧罩了过来。
她下意识看过去,只见李邺丞居然挨着她坐了下来。
“九弟,你这身子骨看样恢复的不错,舞枪弄棒都已不在话下了。”
“这说起来还要多谢二哥你给我送来的那些补药!”元稹正襟危坐,恭恭敬敬的答道。
近一年的时间里,几乎每个月定安王府都会差人进宫给元稹送东西。
除了强身健体的药,再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供她玩赏!
她琢磨着这或许是太子授意的,也不好拒绝,便一一收下并未推辞。
“这般客气作甚?”
李邺丞对她无意中表现出的疏远略感不满,但也只是蹙了蹙眉便别过了头,好看的丹凤眼又盯在她手里的剑上
“我瞧着这把剑也不是什么名剑,为何不用我送你的那把赤雍剑?”
“二哥送的那把剑太贵重,臣弟怕用不好再折损了。”
“折损便折损,再送你一把不就是了?”
“那……”
元稹自觉不应驳了定安王的好意,略微思量了一下才认真的道“等臣弟回去,便将那赤雍剑取出来用。”
“二哥,元稹大概是习惯只用这把剑了。”李显忽然走过来将话茬抛了回去,又似故意的意味着重强调
“这把剑是我差人铸的,元稹用着称手,带在身边也已一年有余。”
听完这话,李邺丞没吭声,但是眼神却隐晦的扫过元稹落在了李显身上。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瞬!
一旁的元稹只觉情形不对,可又不知究竟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