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到了七月二十五号。
赵天柱这边的挖沙生意,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每天是日金斗进。
在西山镇河段内,蒙面客的令旗插在那里,已经无人敢来拔。
自从刀疤刘被打扒下,并且蹲进看守所之后,西山镇采砂帮已是群龙无首,赵天柱成了这河段的新霸主。
他又新进了一艘50匹马力的中型船,加上原来三艘,每天营业额收入有近十万。
由于他不属于采砂协会,无门无派,目前不需要他上交高昂的管理费或保护费。
他采集的河沙,依旧卖给申达洗沙场,价格不变。
前一周,他的信邦建材公司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等,一股脑儿都批复下来了。
他立马在城北租赁了一栋三层楼房。
一二层改建成酒吧,除了供应酒水还有咖啡和其它饮品。
酒吧经理由石斌担任。
这家伙上次撞船打斗时腿折了,还有三根肋骨被打断,经过一个半月的治疗,目前他拄着拐杖勉强能走动。
他搬进酒吧里住上了,开始招聘酒吧服务人员和监督装修。
第三层一半作为公司的办公场所,另一半是寝室,供几位家不在城区的公司骨干居住。
以后赵天柱本人就住在这里。
除此之外,他准备下个月买辆帕萨特2.0T,自己前几天拿了个C照。
公司里李武军,高林高义等曾经都是司机,他们不用考。
其实赵天柱驾驶技术娴熟,他去驾校只是交钱拿证而已。
这天下午四点多,他骑上摩托车来到凯旋大酒楼18层。
从七月五日两人在西山镇派出所分手之后,二十天两人都没有见过面。
只是偶尔发几条短信,电话经常是说上几句就关了。
这20天里,顾莹听得最多的就是‘我忙着呢,一会跟你联系’。
就没下文了。
她当然不清楚,赵天柱在这20天里办了多少事。
今天是他主动短信约定,她当然是高兴疯了。
一进VIP厅,就看到那个临窗位置的倩影。
她今天穿菊黄色束腰连衣裙,乳白色丝袜美腿,脚蹬一双棕色凉皮鞋,显得宁静清爽。
她坐在那里喝着咖啡看书,好像心不在焉。
从西山湖回来之后,她很乖巧在家陪着母亲,自己弹琴或绘画。
有时候静静欣赏母亲书法。
因为下月份在省城,母亲有一场个人书画展,她和几名助手在准备一些参展书画。
可顾莹一旦静下来,心里面会莫名地浮躁。
她心里自然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清静寡欲的状态。
因为心里已经装有一个人,这辈子恐怕很难抹去。
她有时候忍不住发个短信过去,运气好收到‘我在忙,等会联系’这样的字样。
运气不好,半天也没见回一个字。
所以,这几天她几乎隔天下午准来凯旋。
咖啡厅这个固定位置,似乎成了她思念的最佳场所。
眺望云海里夕阳西下,霞光万道的景色,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
“吱…”的一声。
对面沙发椅被拖开,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坐了下来。
“哎呀,这些天可把我忙糊涂了,今天总算是有点空闲,所以赶紧过来看看你,跟你陪个不是。”
赵天柱自嘲式的嘟噜道:
“莹莹,你这半个月过得怎么样…哎哟,你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