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你又整天在此闷闷不乐,干嘛?”
李青梅可不含糊,她反唇相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是因为我一直想不通、不甘心的缘故,他没有资格这样对我!”
“以前的他从来不是这样子的,见着我生气便变着戏法来哄我。”
“那天我并没有对他生气发火,还轻声细毛回应了他情书上的请求,并给了他机会,结果是他反倒生气,扭头不再理我,凭什么?!”
听了都觉得好笑,这叫什么情结来着。
李青梅在一本小说里读到过,记不清了。
“所以,你一直在等他给你道歉,对吗?”
“对啊,这有错吗?”
徐芳嗓门响亮显得理直气壮。
她还错愕地望着自己的闺蜜,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可据我观察,赵天柱根本不可能给你来道歉,因为他的头脑里已经把你清空在外。”
“可你却像着了魔似的,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幻想着他进来给你跪下。
“我看你是病得不轻,醒醒吧徐芳,别再纠缠这件事了,还是想想到了大学之后的事吧,或者马上要搞谢师宴,请那些人,哪一天办。”
见闺蜜走火入魔,李青梅还是在苦口婆心地规劝。
这番规劝还是有点效果。
本就色厉内荏的徐芳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走出教室到外面走廊上喘口气。
可她刚走到门口,迎面进来两个高个子男生。
前面一个是‘麻杆’唐兴赤,后面一个正是自己心里想念着的冤家对头。
“诸位,我把赵天柱给‘绑架’来了,现在人到齐了吧,大家有什么事现在可以宣布了。”
唐兴赤在楼下的填写志愿录入室,终于发现赵天柱正在填报志愿。
他很有耐心地陪了老铁折腾了大半个小时。
待赵天柱办完志愿录入手续,准备离开之时,他一把拽住了他,“嗨嗨,你这是准备去哪?”
“还能去那儿,回家啊傻蛋。”
“你才傻蛋。”
唐兴赤冷冷地干笑了两声,沉声道:
“老铁,你现在叫见色忘友,喜新厌旧懂不懂。”
见赵天柱十分不情愿,他更加得意,故作恼怒道:
“你现在很危险呵老铁,这叫严重脱离群众,竟然不愿意跟自己老同学,铁哥们待在一起,偷偷去私会小妹…反正你得跟我上楼,咱班上有事要宣布。”
“兴赤,我真有事情。二十多天没回疙佬村一趟,现在考上大学填报了志愿,总得向爸妈报告一声才对。”
说到底,赵天柱是不愿意见到徐芳。
前世的仇人,又不能向大家认明清楚,见上面徒增不爽,让人憋屈烦躁。
可要真是怒喷徐芳,估计同学们会一拥而上,把他捆绑起来送进县精神病院才安心。
“我才不信你这些鬼话,你姐回家早就说过了吧,况且你填报志愿啥的,难道家人们还能给你做主?”
“你就别再逃避了,你信不信我把你‘泡妞’的事说给徐芳听,甚至当着班上同学们的面。”
唐兴赤见他磨磨蹭蹭,扭捏作态,气恼地用上一招‘杀手锏’。
果然这招杀手锏很灵光,赵天柱闻言只好乖乖跟着上了楼。
说曹操曹操到。
许多同学从高考结束的当天下午开始,二十几天是第一次再见。
见到久违的赵天柱来了,同学们腾地从座位上站立起来。
大家表情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