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班长,难道你上午也没来?”
他锁上车起身主动上前,笑嘻嘻打招呼。
“谁说我上午没来?”
李青梅对赵天柱怀疑的口吻颇为不满,反唇相讥道:
“全班考上本科的同学上午都已到齐,就差你赵大老板没到。”
“阿芳到处在打听你的行踪,也不知道你…手机号码…”
“…只是想问你,准备申报沪上的哪所学校?”
李青梅一向以班长和大姐自居,全班无论是谁她都敢怼。
“你申报沪上哪所大学?”
赵天柱不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这是他前世遗留下来的处事习惯,力求稳重。
“我申报的是交大,我们班有十几个同学都选择沪上好几所大学,光交大就有三个。”
“徐芳考得691分,读震旦大学没问题。”
这些他早就知道了。
前世徐芳读的就是震旦。
李青梅本硕连读之后选择出国留学读博,取得博士后回国在母校任教,成为一名年轻的女教授。
“嗨老同学,刚才我看见你摩托车后座还带着一位女孩,穿浅黄色连衣裙的…是不是她?”
忽然,李青梅走近赵天柱几步,神色诡异地指着道路中间撑一把遮阳伞,从校门口走向毕业生楼的顾莹。
赵天柱见状大吃一惊。
被李青梅这个大嗓门瞧见,那可不得了。
到了明天,指不定县城里的大街小巷都会传播着一则小道消息。
一个山野男孩,攀附上了官家小姐。
蚂蚁撼泰山。
这个瓜,够大伙吃一阵子了。
“瞎说,我是载了一位年轻女子过来,她说是县一中子弟,穿的裙子好像是红蓝色的,你戴着眼镜,阳光下会产生强折射你不明白?”
赵天柱反应快,胡说八道一通,还真把李青梅给唬住了。
“这倒也是,她是五班学霸顾莹,她爸现在是市委常委,县委***,最年轻的副厅长级干部。”
“她妈名气更大,全国着名的女书法家、还是画家,省书协常委,市书协主席,还是南陵大学的书画艺术教授。”
喔靠,没想到莹莹的母亲名气这么大?
“顾莹每天家里车子接送,都停在学校大门口,按道理讲,她是不可能乘坐你的摩托车来学校的。”
没想到李青梅不光是个爱管闲事的大嗓门,还是个包打听。
居然把顾莹家里父母亲的底细,了解得一清二楚。
“就是嘛,我怎么可能跟她…八竿子打不着。”
赵天柱当然是顺着杆子爬。
“算了,这事可能是我看花了眼。”
李青梅非常爽快,她不是那么纠缠不清的女孩。
“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准备填报的志愿是什么?”
赵天柱吞咽了下口水,从容回答,“我准备填报省城的河天大学水利工程专业。”
“什么,你不去沪上读大学?”
李青梅听罢大为吃惊。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赵天柱居然不选择沪上的高校读书。
只见她用手扶正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瞪着眼注视着许云峰,满脸疑云。
她差点准备伸出手去摸他的脑门,看有否发烧。
“不好意思,我的决定有点不随大流,是准备留在省城学习水利,毕业之后回家乡搞水利建设。”
赵天柱尬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