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有些不自在,甚至害怕,后来慢慢适应,最后是喜欢。
“青梅,这事我越想越觉得蹊跷,那天在操场上,我从班主任办公室里出来,瞧见了他便上前主动搭话。”
“我并没有拒绝他呀,只是说情书收到了,假如他能与我一起考入震旦大学,或者沪上的其它重点大学也成,可以给他机会。”
“没想到他居然很冷淡地回了一句‘随缘’。”
“进一步追问下,他才解释说随缘的意思是‘你是你,我是我,各自安好’。
“说完他径直离开,居然头都不回。”
“青梅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明明我给了他希望,他却又放弃…这是个什么人哦。”
“……”
徐芳拼命吐槽。
现在她的脑子里是一团乱麻,智商几乎为零。
心胸几乎被委屈和怨恨塞满,有点像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嘴上唠叨个不停。
“这…问题恐怕出在你的要求上。”
李青梅智商似乎峰值挺高,她不由分说当起了心理咨询师。
“他的成绩一直比你差一截,高考成绩虽然没有最后公布,但考得怎样每个人心里大概清楚。”
“震旦大学位列全国前十的名牌高校,去年录取分数线摆在那,他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进不了震旦,反倒认为你是故意在为难他。”
“你表面上给了他机会,实际是变相拒绝,他能不生气?”
徐芳听罢也觉得闺蜜分析很有道理。
“可我当时并没有多想,是为了继续考验他的决心,随口说说罢了。”
说话时徐芳表情暧昧,猜不透她的内心世界。
“看得出你心里还是很在乎他的,既然如此,你干嘛还公开与林少走得这么近,岂不是火上浇油?”
李青梅沉声道:
“你应该清楚,上学期他为了你才出手打了林少,差点被刑事拘留,林家曾扬言要折了他一条腿。”
“他虽说爱你,但也有男人的尊严与底线,你…你这些委屈是自找的。”
这时候李青梅又当起了判官,对徐芳荒唐离谱的行为,进行了谴责。
徐芳也自觉理亏,但她仍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林少我只是暂时利用而已,在这漫长的假期里,有位男生开着车陪你玩,为你花钱,何乐而不为呢。”
“我并没有让他得逞什么,最多是牵个手,陪她外出跳个舞,在他的狐朋狗友前面显摆而已。”
“实际我现在尽力减少跟他单独相处,一般外出我都会带上你。”
“我跟他说过,男女间真正感情是需要时间考验才行!”
李青梅听罢气不打一处来。
她沉默半晌,怒斥道:
“阿芳啊,你这是在玩火知不知道,林少是个什么德行,地球人都知道!”
“他玩的女人还少嘛,从KTV洗浴中心的小姐,到发廊妹,只是你是个准大学生,又是校花,他目前是特别对待而已。”
“反正我跟他约法三章,同意了我才允许他的追求,但从来没有对外承认过,他就是我的男朋友啊。”
徐芳这种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想法,李青梅也是十分无语。
“待我到了沪上震旦大学,等于鲤跃龙门之后,我自然会重新选择我中意的男生。”
“他只能乖乖待在县城里,有本事天天到震旦大学来看着我,哼…玩死他。”
说到这里,徐芳泪迹尚存的俏脸上,顿时泛起一层冷霜,嘴角拉起一丝狠毒弧线。
一直注视着闺蜜的李青梅,见状不由得一个寒颤。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