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僵了一瞬:“大人天人之姿,让人一眼难忘。”
云暮笑笑:“最后一个问题,本将军走时,是骑马还是坐马车?”
女子的头更低了:“民女不知。”
惊堂木一拍,程文博质问:“你方才又说见云大人出来,他如何回的布政坊你岂会不知?”
女子跪地大喊冤枉:“云大人出来后,民女就归家了。”
……
一番询问,却毫无破绽,云暮有毒杀卢家人的嫌疑,程文博也只能拘了云暮。
罪名还未落实,不用穿囚服,云暮和程文博并肩走在前头。
“程大人,后事就劳烦你了,金吾卫那边如果有拿不准的事,让他们来大理寺找我。”
她虽然禁足,但还是要办事。
程文博点点头:“举手之劳,你我不必客气。”
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不过是一个毫不相干之人,那名女子却对云暮的穿着倒背如流,这些人真当他白审了这么多的案子吗。
一阵寒风吹过,抖落了枝头的白雪。
“娘娘,皇上正在见大理寺的程大人,您还是早些回吧。”
王全好言相劝。
贵妃坚持:“无妨,本宫等一等就是。”
王全叹了一声,凑近贵妃:“娘娘,老奴也不瞒您,皇上此刻正气头上,方才还砸了一套青瓷茶具,您还是回吧。”
贵妃压下厌恶,惊讶地捂住嘴:“怎会如此,今早去上朝时不还是好好的吗?”
“娘娘深居后宫有所不知,卢家人中毒身亡,此事似乎和云大人有关,皇上今早只禁了足,后来被程大人关进了大理寺的大牢,可不得生气?”
得到想要的消息后,何秋林见好就收,她朝身后看了一眼,红袖熟稔地把一锭银子塞给王全,又把手中的食盒递了过去。
王全的拇指抚着红袖细嫩的手背。
何秋林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等王全占够了便宜后才把手中的食盒递给他,温声叮嘱:“莲子羹降火,劳烦公公替本宫送进去,凉了就不能用了。”
王全闻言依依不舍地撤回手,谄媚笑道:“娘娘放心,老奴一定给您送进去。”
回到长乐宫后,何秋林直奔书房,纸上墨痕一干,她才把红袖叫了进来。
“冷宫后的那道墙,三行四列。”
红袖躬身接过,却反被拉住了手,“好好的一双手,怎会变得如此?难不成是因为王全?”
红袖的沉默说明了一切。
何秋林一巴掌甩在了红袖的脸上:“能被王全看上是你的福气,这双手若是毁了,你以后也不用在长乐宫伺候了。”
红袖的满腔怒火被这句话浇灭,她想起前任掌事宫女的死,“娘娘饶命,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何秋林轻抚她的手,给了她一个瓷瓶:“你这双手生得好,本宫也是气你不爱惜自己,拿去涂手,莫要辜负了本宫的厚望,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