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绵羊想要说什么,但却宛若未见,轻声说了一句,“我想我们以后会再相见的!”
我就这样匆匆离开了绵羊,因为我不能给她什么!我也不是四处滥情、滥交的贵族,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是一个合格的贵族!
当我感觉自己的身影,即将淡出绵羊视线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从怀里掏出了嘿幸运的日记残片,轻轻的丢在地上。
只要绵羊跟着出来,必然会捡到这份肮脏的日记残片。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戳穿水月的自尊心,但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办这件事,只有假手绵羊传递真相。
当教皇对镔铁军团挥舞屠刀之后,整个大陆的政治、军事局面都将发生惊人的变化,绵羊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但是,水月是上古贵族的传人,倒不用这么顾忌战火,以及嘿幸运的要挟甚至是报复!
我继续向教皇的寝宫疾步走去。我不知道嘿幸运回来了没有,但我知道刚才耽搁的时间,是非常致命的!
教皇的寝宫。
当我跨上台阶的时候,面色苍白的水月居然迎面向我走来。
水月的胸部因为妊娠反应而更加挺拔了,但我却感觉到一阵厌恶,我甚至还想到了我家卧室,已经被她和嘿幸运弄脏了的床。
我的人生中,终于知道明白一件事情,女人其实和男人一样,除了不甘寂寞之外,还有占有欲和虚荣心!
水月看到我一身的破烂盔甲、斑驳血迹,吓了一跳,捂着嘴“呀”了一声。
我懒得多说话,面无表情的匆匆和水月檫肩而过。
当我的肩膀擦过水月的时候,冷不防一只冰冷的小手,及时拉住了我。
“你为什么……为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水月颤抖着问道。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当面戳穿她?不好!说一些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假话?不愿意!
水月的手在轻微发抖,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小瓶子,递到我的手里,“这是最好的圣水,你用来备不时之需。”
我瞥了一眼,立刻知道这是水月家族中限量供应的恢复圣水,每年也就只生产那么三、五瓶,但是水月手中的这瓶,却平白无故的少了三分之一。我立刻联想到水月坠胎之后,身体肯定会非常虚弱,而这少掉的三分之一,肯定是水月喝了。
我一想到水月曾经喝过这瓶圣水,就觉得恶心,连看都不想看这瓶圣水了,抬腿就要走。
“教皇在里面,虽然我劝过他了,但他的态度非常倔强……你们万一发生冲突……”水月一再想要让我拿起那瓶圣水,但我的手却根本不配合,每当水月松手的时候,圣水就从我的手心滑落下去。
我转身很平淡的看着水月,问道:“他现在还是一个人在里面吗?”
水月被我的冷淡、平静吓了一跳,快要哭出来了,“的确只有他一个人……”
“谢谢!”我礼貌的点了点头,非常坚定甩拖了水月的手,为了防治水月追上来,我还特意加快了步伐。
四个宫廷侍卫看到我要硬闯寝宫,立刻紧张的向我冲了过来,但是他们根本拦不住我、也不敢拔剑,结果被我三拳两脚打翻在地、蛮横的冲破了阻拦。不过,水月就没有这种本领了,她被侍卫们拦在外面。
我踏入教皇的寝宫后,身后还断断续续传来了水月压抑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