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要住院的,什么时候回家了?
腿上的疼痛不是很明显了,江绾又翻了个身,下床往侧卧走去。
手机不在身边,没了闹钟,第二天便醒得不是很早。
大概又让傅砚辞给拿走了。
江绾洗漱好之后,下了楼,见到傅砚辞坐在沙发上看报,她便坐到了餐桌上,开始查看有关方亦晴的新闻。
方亦晴现在要转型做演员,背后的资本力量雄厚,离不开傅氏的支持。
“吃饭了。”
张妈端菜上桌,江绾熄了手机屏幕。
傅砚辞上桌后,注意到她手上戴回来的戒指,心中产生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喜悦。
夫妻两个人就这样静悄悄的,谁也不说话,吃过饭后,家里来了家庭医生,还得给傅砚辞输液。
按道理来讲,他是不能暂时出院的,毕竟是轻微脑震荡。
江绾躲在书房画图纸,直到下午吃饭才出来。
晚上傅砚辞硬要和她睡在一起,江绾就那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回到了正卧睡觉。
“别抱在一起,这样我睡不好。”
江绾从他的怀里挣脱,转身背过去,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距离,整个人好像就搭在床边。
只要睡觉不留意,一个翻身就会掉下去。
傅砚辞伸手去拉她,只听见她说:“如果你再动我,我立马就去侧卧睡觉。”
肩上的手收走,傅砚辞遵守边界,没再动她。
早上一睁眼,她发现自己占了一大半床,傅砚辞反而睡到了床畔。
一个大男人缩在一边,委实有些不相符。
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原本打算就起床的,却看到傅砚辞的后背怔住了。
常年锻炼出来的肌肉线条清晰,宽厚的脊背上却错落着紫青的痕迹。
她伸手挑起白色背心,发现后背的中间全是七七八八的,大约一指宽的淤青。
这不是车祸弄出来的伤痕,是被人打出来的。
在他的皮肤上,是那般的扎眼。
没有谁能打傅砚辞,只能是老宅那边干出来的。
看现在淤青的扩散程度,应该就是她割腕那几天。
两位老人其实对傅砚辞这个唯一的孙子,从来都不是宠溺,教育反而远比他人严厉。
不然,傅砚辞不会拥有凭一人之力,挽救一家企业的能力。
严于律己,就是傅砚辞的代言词。
江绾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刷完牙后,在水龙头下捧水洗脸。
结果擦完眼睛的水之后,一睁眼就与傅砚辞在镜子里对视了。
江绾搭好毛巾,转身欲离开,他却不让路。
“今天拆纱布,你帮我。”他抱胸道。
江绾抬头看他,婉拒道:“我不会,你可以叫家庭医生来。”
说是婉拒,其实语气一点都不好,冰冷,无感情。
但是傅砚辞没恼,只是说:“我教你。”
他将江绾拉到床边,自己坐下,让江绾给他拆。
江绾不是真不会,嫌他麻烦,直接上手。
“昨天晚上,已经查到了张妈的银行账户,早在一个月前,被莫名打入了五十万。”他边说,边伸手附上江绾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