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这次合作算上的话,我和傅氏合作了快有二十年了,想当初谈生意,还是和你爸。”
傅砚辞父亲死于意外,她嫁到傅家三年,几乎没有人提起。
人们仿佛约定俗成,对这件事闭口不谈。
也不排除关总,他下一句就说:“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你可不亚于你父亲。”
听杨丹说,傅砚辞父亲早在他高中的时候就死了,所以说本就不亲密的父子关系,也因为飞来横祸,从根儿上断了。
“我跟你爸也算得上老朋友了,见你现在家庭事业都好,我也替你爸感到欣慰。”
傅砚辞没说话,只是举起酒杯碰了一下。
江绾坐在一旁,安静吃着自己的饭,适当时候笑一笑就好。
傅砚辞似乎没有午休的习惯,江绾睡之前,他还在客厅工作。
看来他这次是连工作都没有推掉,临时起意来这儿的。
为了陪她……
她应该还是心软,总是因为一些看不见的小细节费心思。
傅砚辞不会因为她丢下工作,这是她最该认清的。
卧室里有些阴,中午睡得有些沉,迷迷糊糊,感觉身边有人,腰上附着一只大手。
她使不上劲儿,想推,推不开。
其实她的意识醒了,但是睁不开眼,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小腹处的温暖。
傅砚辞总是爱睡觉的时候抚摸她的小腹,微微隆起的形状,刚好被他的手掌覆盖。
有时候她会产生一种错觉,傅砚辞在抚摸她的小腹时,是怀着期待的。
种种复杂又冲突的东西掺杂在一起,江绾真的无法分辨。
是真是假,是实是虚,总是绕在一层云雾之下。
下午他们没有具体的行程计划,所以是放开了睡觉,午觉直接睡了四个小时。
醒来时,傅砚辞还埋在她的脖颈处。
她动了动,身上的胳膊又开始锁紧,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不带任何情欲。
“傅砚辞,该醒了。”
她挣了挣,原是起身了的,结果又被傅砚辞拉了回去,跟他并肩躺下。
额头相对,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傅砚辞的呼吸,带着他惯有的清洌味道。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她能数见他的睫毛。
两鼻之间若即若离,暧昧的气息呼之欲出。
傅砚辞慢慢睁开眼,黝黑的眸子里不携带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单纯地要把她吸进去。
“留下来,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我要的你给不了。”江绾挣扎着要起身,再一次被他挟制住,动弹不得。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给不了?”
“我要尊重,我要平等,我要忠诚……而这只是一段婚姻中最起码的东西,这些你都给不了我,更别谈其它的了。”
大概是原生家庭造就的原因,傅砚辞的霸道是他这辈子都难以改变的。
他不会体谅她,就像这次散心,她明明不愿意,可他还是带着自己来了。
“今天袁琳给我说,方亦晴怀孕了。”
江绾直勾勾地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惨笑。
“你之前说,你和方亦晴清清白白,我不敢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