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母子连心,苏雨婷眼眶湿润,走上去拉着裴长明默默地坐在一旁。
玉书一脸欣喜,“如果能找到有价值的草药,我们就能卖秋衣秋裤,不怕霜冻和暴雪了。”
小丫头一脸憧憬,老大夫嘴唇蠕动几下,神情变换间快步离开。
“啊!”
一声惨叫,吓得空气凝固了一般,大家不约而同看向声源处。
只见武二脸色狰狞,一把推开牛勇,捂住肚子在地上打滚,蜷缩成一团,就像……
“怎么那么像罗胜发病时一样?”孟鹤堂霍然起身,几步走到武二身边。
“快!大夫快来看看。罗胜发病时就是这样的,不会是又有人下毒了吧?”
一听这话,人人自危,都谨慎了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武二怎么会中毒呢?
牛勇回过神,迎上刘明的目光,颤声说:“因为没有水,今天我们只是吃了个干馒头。怎么会中毒呢?我们都没有呀!”
说到这里,牛勇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双腿一软,哀求老大夫,“大夫,快帮我看看中毒没有,我们一起吃喝的。
我不想死,我想回家,我不想死……”
因为武二动作激烈,一直在打滚,老大夫无奈的摸了一下脉,摇着头走向牛勇。
老大夫原本以为这一个也是中毒的,但是,却没有。
“你没有,你很好!放心!”
牛勇立马精神了,“真的?我真的没有?真的不会死?”
他激动的握住老大夫的手,欣喜若狂。
老大夫极有耐心,“真的!不放心的话,官爷可以现在进城去再看看。”
牛勇扯起衣袖抹去泪水,又哭又笑,“谢谢!谢谢大夫!我信,我信!嘿嘿!我肚子没痛。”
说完,站起身就对着老大夫深鞠躬,“请问大夫,我家兄弟该怎么治?”
刘明也不忍心,抱拳,“还请大夫妙手回春。”
这时,武二已经被蒋大成和左五捉住,坐在一旁。
老大夫硬着头皮上去。
他一会儿皱眉,下一刻又疑惑出声,“咦?”
于是,脸色更沉重了。
如此反复几次,他看向牛勇,“你确定他和你们吃的是一样的?
他分明就是散脉,脉相散乱不整,至数不齐,就像是杨花散漫无定踪,即浮大无力而散乱,中取暂空,重按欲绝五根,……明明就是中毒的脉相。”
牛勇怔忪间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对呀!昨晚的毒水我们当时就倒掉了,今天还只吃了一个干馒头呀……”
一旁的左五也出声,“对,我们都只吃了干馒头。”
就在这时,裴家人群中响起小孩子吵闹声。
“呜呜呜,糖宝姐姐抢我糖糖。”
“我没有。乐乐一边吃糖糖一边嗦手指,唆手指是不干净的,我帮他拿着糖糖。”
听到童言童语,老大夫灵光一闪,鬼使神差的抓起武二的手指,就伸进牛勇刚倒出来的水里。
“拿……拿那只野鸡过来。”
老大夫扫视一圈,看到挂在板车下的野鸡。
刘明闻言,问都不问,一把就扯过野鸡。
野鸡是如风他们昨晚捉回来的,准备中午吃。
而早上刚好没水也就没喂东西,野鸡正好口渴,一见有水喝,伸长脖子咕噜咕噜喝了个饱。
然而,不出半刻钟,原本惬意踱步的野鸡尖叫一声,倒在地上不停地蹬腿。
众人骇然!
最为惊恐的当属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