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机灵,第一时间就捂住了口鼻。
受了伤的衙役和禁军最是倒霉,没有躲过软筋散,倒在地上,一脸颓败。
刘明和孟梁宇不声不响的坐在一边,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并不动声色的握紧刀柄。
陆若汐扫视一圈,一脸无辜,“事急从权,对不住大家了。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解药,不如,官爷们喝点?”
官爷们面面相觑,神情莫测。
却没有一人应声。
她气笑了,吩咐玉书:“我也不求大家喝,想喝的话一人十两银子。当然,裴家人除外。”
已经从板车底下出来的胡语汐听到陆若汐的话,眼睛一亮,这个丫头有点财迷,但生财有道。
喜欢!
玉书想到十两银子一碗水,很是高兴,笑眯眯的看着大家,好像在说,“喝呀喝呀!”
被玉书扫视过的人都垂下了头。
他们从自身的反应来看,似乎是中了软筋散,不致命,只是使不上劲。
但是,陆若汐给的东西,他们确实不敢喝,说不定是另一种毒药。
或许,她想趁机一网打尽,好和裴清汇合。
总之,他们你看我,我瞄一眼你,就是不动。
陆若汐轻嗤一声,绷着小脸,提剑走向几个装死的黑衣人。
衙役和禁军不明所以,看到她提剑走来,都暗自戒备。
等她过去后,所有人都悄悄松了口气。
他们浑身酸软,站都站不起来。随便来个老妪,都会要了他们的命。
更别说心狠手辣的陆若汐。
陆若汐才不管他们的心思,走到黑衣人身边,挥手就是一剑,鲜血溅起老高。
如风摇头,“小姐,你这是杀鸡呢,还是砍西瓜?会弄脏衣服的。”
陆若汐十分赞同。砍脖子的行为,虽然震慑效果很好,但是脏呀!
刚刚如果不是如风拉她一把,那她……
想想那个满身血污,活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样子,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你来吧!”
她不执着于杀人,只是想收取战利品,“对了,他们身上的银两不要遗漏了,还有玉佩腰牌什么的。”
她捡起一旁的剑,又趁着大家不注意,快速的把一把精致的弓箭和匕首丢进空间。
另一边,裴长明和裴长远喝了水,也加入到捡战利品的行列。
片刻后,孟梁宇扬声,“给我来一碗。”
玉书化身茶楼小二,脆生生的应道:“来啦!”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呃!一小碗水。
不过十来个呼吸,孟梁宇就高兴的站了起来,“哟!神了!陆院判不愧是药王谷人,还真是神人!”
刘明眼珠转动间,也拿出银子,“给我一碗。”
陆若汐抬头,笑盈盈的,“刘大人客气!你的就不收钱了。”
听她这么一说,孟梁宇猛的抬头,“为什么?看老子不顺眼?”
陆若汐点头,“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是荣国公家的三公子,不缺钱。”
闻言,矮胖的孟梁宇顿时阴转晴,挺直腰杆,昂起头,“那是!本公子缺什么都不会缺钱。”
陆若汐闷笑,你只不过缺德罢了!对了,还缺根筋。
帮忙烧水的肖美琳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是呀!孟公子财大气粗,京城谁人不知。就连我家裴清都甘拜下风,想当初……”
大伯母干咳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快烧火,还有些官爷没喝上水呢。”
陆若汐不知道京城曾经发生过的事,好奇的想听一耳朵,被打断了。
她也不恼,指挥裴长明和裴长远把收来的剑和银两,还有玉佩腰牌,一一堆放在刘明身前。
“刘大人,你看我们也出人出力,这些东西不如做三份分。”
她说是这样说,银两早就分成了三份,一份二十两。
还一边叹息:“这些人好穷,二十多个,统共才六十两银子,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们主子的心也忒狠了些,要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怎么能行?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