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义清见院外的人越聚越多,满意地点点头,不再拖延,直接开口道:“我问你,这件事查到哪一步了?”
“回大哥的话,这事的主要嫌疑人已经确定。”晨义良眼珠子一转。
“说,哪些人有嫌疑!又是怎么确定嫌疑人的?”之前晨义良让人向晨义清禀告的可是已经确定了嫌疑人是三爷晨力,现在却改口了。晨义清赶忙追问,心里却在冷笑。
“父亲,母亲,我,义高,二叔,三叔都有可能。”晨义良迈开步子逼近晨义清,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能听见。晨义良故意把自己和沈芳加入嫌疑名单,就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因为他早已想好了洗脱嫌疑的说辞。至于把晨亦也加入嫌疑名单就更简单了,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让院外聚拢的人有所忌惮,从而借机遣散院外的人群。毕竟晨亦是家主,谁敢大庭广众在晨家听晨亦的坏话?
只有让院外众人散去,才能私下与晨义清对决,这样晨义良不必在意自己的形象,自然无惧晨义清。
“晨家上下,谁也逃不开父亲、二叔和三叔的恩泽,既然他们都被怀疑在内,我看就干脆在这里当众把话说透的好,免得府内的人今后互相猜忌。”
晨义良一愣,死死盯着晨义清,那眼神简直能将晨义清千刀万剐。他没料到晨义清居然完全不管不顾,三言两语便将晨义良遣散众人的手段破坏。
压力又回到了晨义良这边,不过晨义良何曾被晨义清占据过主动,他顿时怒气冲天,索性心一横。这压力,你做大哥的都不背,我还管那些?这事闹大就闹大,晨义清势单力薄,翻不了天。想着,晨义良的神色也恢复了过来。
人群里,晨家内部各方势力的人都有,他们有的议论纷纷,有的批评晨义良,还有的人则赶紧退出人群,前去报信去了。而晨义清依旧云淡风轻,对他来说问题不大,查案的人是晨义良,查案进度有无保密必要也归他决策,后果自然由他来承担。他一纨绔能有什么坏心思?无非是张扬跋扈罢了。
“那你倒是说说!目前谁的嫌疑最大!是爹还是娘?”晨义清又问道。
“大哥,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怎么确定是爹或者娘的?”晨义良面色阴沉,当听到晨义清称呼沈芳为娘时他就感觉到不妙。
“义高为人坦荡,不可能行刺。二叔三叔压根不在天京,况且,有奶奶在,他们不会做出格的事。你是查案人,自然也能撇清嫌疑。那么就只剩下爹和娘了。”
晨义清这么说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锁定嫌疑人,而是为了洗脱二叔三叔的嫌疑,甚至还搬出了老太太。这话一出,晨义良顿时为刚刚的冲动感到后悔。要知道,老太太在晨家的权威是不容置疑的,他再想把幕后黑手做成三叔将困难许多。
“并无实证,你我都不能乱说。”晨义良语气虽然强硬,但其实已经心虚。他自己都有些无语,幕后黑手明明不是他,偏偏还要心虚。
院外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二叔晨辛和三叔晨力一脉的人。这些年晨义高在晨家军内部闯下很大的名声,而晨义良则被晨亦器重,开始处理族内事务。晨辛和晨力的势力一直视他们为眼中钉,眼下自然要盯紧了晨义良的一举一动,稍有漏洞,晨义良便会被群起攻之。
“别呀!敢怀疑就得敢说,我晨家子弟何惧之有?若真找到幕后黑手,我谅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晨义清无比桀骜,冷笑着将在场所有人扫视了一遍。表面上看是在为晨义良撑腰,威胁院外众人,实际上是在对晨义良步步紧逼。
“大哥,查案的人是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不能透露太多。”晨义良无奈,只能拱手对晨义清行礼。
晨义清一把托住晨义良的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等等,爹若要杀我,不必如此。娘若要杀我,上次不会为我求情,你若有嫌疑,爹自然也不可能把查案的任务交给你。难道你怀疑二叔和三叔?”
晨义良听到后瞪大了眼睛,背后冷汗直流,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这句话晨义清若在此大声说出来,必然会被众人反驳,因为晨义清敢这么说,那么肯定早已帮二叔三叔一脉的人想好了洗脱嫌疑的说辞。晨义良无奈,小声讨好道:“大哥还请教我!”
晨义清拍了拍晨义良的肩膀,绕到他的身后,一边打量晨义良一边低语:“我一直在让,是你不知好歹步步紧逼,你这是想让我跳出来和你争吗?你太着急了吧?奶奶还在,我就算争不过你,也能保证你做不了继承人!”
“大哥想怎么样直说,弟弟照做就是了。”晨义良也明白过来,他就不该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因为这件事的受害者本来就是晨义清,现在他这样对晨义清迫害是操之过急,不会有好果子吃,只好认怂。
晨义清闻言一笑,转身对着王召大声喊道:“王召!进来!关门!谁敢硬闯,直接给我打!”
晨义清和晨义良不同,晨义清有纨绔之名,做事荒唐无理统统可以用纨绔来解释,但晨义良不行,他必须有理有据。所以晨义良想避开众人和晨义清私聊困难无比,而晨义清则不同,只需要关门二字即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