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保持着距离,良久,像是思索了很久才开的口。
“你是不是已经恨我了?”
阿醺没说话。
“阿醺,你是不是还是喜欢萧祎?”
阿醺蹙眉,有些惊讶地盯着他。
“其实你一开始跟我说清楚,我是不会杀他的,对不起,你很伤心吧……”
“萧祁,你疯了吧。”阿醺生气地说。
萧祁哼笑一声,看向阿醺。
“不是吗?如果你不在乎他,为什么不让我杀他?他明明伤你那么深,你为什么那么舍不得?”
啪的一声。
又是一巴掌。
萧祁自嘲地笑出了声。
“萧祁,我告诉你,任何人都可以不信我,但是你不行。”
萧祁红着眼眶,吼着嗓子质问道:“既然你不喜欢他,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让我碰你!你知不知道,赐婚那日我看见你跟他那么亲密,我有多生气!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见他和你那么亲近我有多愤怒——”
这些话,本来是萧祁烂在肚子也不会说的,但是这一刻,他忍不住了。
“你口口声声说你不在乎他,但是我每次都能看见你跟他走得那么近。”
阿醺眸子里泪水涌动。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的被迫永远都是一种主动。
阿醺仰着脸,假装不经意地将留下的泪擦干,最后还要佯装一副无事的模样。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早些告诉我,我也不至于缠你这么久。”
说罢,阿醺下了床。
萧祁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起身要拉住阿醺,却因伤口撕裂的痛直不起来身子。
阿醺跑了出去,与正要进去的宁罄擦肩而过。
她跑到河边,蹲下身子,委屈地哭了起来。
李长泽而后走了过来,背着手默默站在她身边,陪着她。
良久,阿醺的情绪稍稍缓和。
蹲久的腿发了麻,于是直接坐了下去。
李长泽顺势也坐了下去。
两个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
就当阿醺以为他要替萧祁说话时,他却讲起自己的身世。
他说他本来出生在富庶之家,满肚子抱负,最后因为对家的一把火,硕大的家族就只剩下他一人。
为了生存,李长泽什么卑微的事情都做过,只为了活命。
他知道,只要他还活着,他就有翻身的那一天。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李长泽说:“只是想告诉你,什么都不重要,重要是的是你要在乎自己,你要为自己考虑。”
阿醺:“你想多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而且我出现在这里本来就不完全为自己而活。”
“什么意思?”
阿醺抿了抿嘴,“没事儿,不过我很快就要走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走?”李长泽疑惑。
“去哪?皇上知道吗?”
“他当然不知道。”
“你不怕我跟皇上说?”李长泽问。
“你没那么龌龊。”
李长泽:“……”
“”那你为什么哭?“
“情绪到了,发泄一下而已。”
这场任务,没有攻略人物这一说,但是长久的相处,阿醺难免会在乎,也会伤心。
反正,从那天后,阿醺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突然温婉起来,她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