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嵩山派撤出大院后,刘正风再次走上高台,朗声道:
“诸位英雄,让大家看笑话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刘某人本想退出江湖,颐养天年。不想还没退出江湖,就险些祸及妻儿。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江湖非要留住我刘某人,那洗手一事就此作罢!”
“诸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当在衡阳多盘旋几日,尝一尝衡阳美食,赏一赏衡山美景,也让我刘某人一尽地主之谊。刘府宴开三天,诸位请自便!”
众人连连呼好。漂亮话不停地冒出来,今天吃了半日大瓜,本就心满意足,日后行走江湖,也多了许多谈资。如今又能白吃白喝三天,哪还有什么话说。
夜晚,刘正风在内厅招待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非要拉着梁逸民作陪,梁逸民知道是他想表示感谢,赶紧劝刘师叔别说漏嘴,最后还是无奈同意入席。
“岳师兄,刘某今天感谢你仗义执言!再饮一杯!”刘正风跟岳不群碰杯,一饮而尽。一边给岳不群倒酒,一边说道:
“岳师兄,你华山派后继有人,不知贵徒可曾婚配?”
梁逸民正在安心干饭,想不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赶紧回道:“师傅,我有意中人了!”
岳不群当即问道:“哦,不知道是哪派的侠女,说与师傅听听,等回山我就让你师娘去提亲。”
梁逸民又想起东方白的倩影,回道:“师傅,等回山再说,回山再说。”
惹的众人哈哈大笑,刘正风更是打趣道:“我看贵徒一表人才,想不到是我家菁儿没有福气了。”
岳不群怕徒弟尴尬,赶紧岔开话题:“民儿,我下午的时候问过珊儿,她说是你让他带着冲儿去找刘家千金的,这是怎么回事?”
梁逸民想不到师傅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想到下午看见刘菁那羞涩的表情,当即死道友不死贫道:
“是令狐冲来找我的,我看他言语支支吾吾,又多次提及菁儿小姐,我就让小师妹带他去了。”
“哦?还有此事?”刘正风很是高兴,“如果这二人有意,倒也是了了我一桩心事。”
众人连连夸赞两人,珠联璧合,郎才女貌等等,一时间厅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梁逸民吃饱喝足,起身抱歉退场,反正自己一个小辈对众人来说无所谓,还不如自己早点识趣退下。退席后赶紧去找令狐冲圆谎,至于令狐冲答不答应,就要看他的头铁不铁了。
走在路上,梁逸民正好想着此事倘若真的成了,倒也是好事。令狐冲从小在自己的教导下,跟岳灵珊好像还真没什么男女之情,但是万一呢。
虽然现在看着听话,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变成一个浪子,以防万一,可不能让自家妹子受伤害。把令狐冲‘嫁’出去最好。看来是要找令狐冲好好聊聊了。
另一边,衡阳城北边衡北县的一个客栈,客栈房间里丁勉和费斌等人,恭敬的向坐在凳子上的一个壮汉,汇报着白天发生的事情经过,只见烛光闪过,该壮汉面容阴鹫险刻,正是嵩山派掌门,五岳盟主左冷禅。
左冷禅听他们说完,回道:“丁师弟做的很好,没有贸然暴露,当时就算说出了那只乌鸦,刘正风随便找个推辞,恐怕也就糊弄过去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不过大家也不要计较一事的得失,笑到最后才能笑的最好。”
“掌门师兄,要不我们过几日,等群雄走后,直接杀上衡山吧,好好出一口恶气,反正衡山也没几个好手。”费斌提议道。
左冷禅骂道:“愚蠢,把衡山人杀光了又能怎样,我要的是一个听话的衡山,不是一个没人的衡山。”
“本来想着这次有衡山的把柄在手,拿捏一下他们。若是衡山派乖乖听话,能彻底掌控衡山一脉,这是最好不过的。若是刘正风不听话,杀之,震慑人心,削弱衡山实力。再者刘正风真的去杀了曲阳,当能让魔教的怒火发泄在衡山,削弱两方势力。此为一箭三雕。”
左冷禅接过丁勉倒来的水,喝了一口,又道:
“我这次秘密前来就是以防情况有变,既然出了华山派这个变数,那就除了这个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