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曲阳以音律相交,引为生平唯一知己,我二人琴箫相和,从来不涉及江湖门派之间的龌龊,我又怎么会杀曲大哥呢?”
“师侄虽不懂音乐,但信得过刘师叔,便信得过曲阳的为人。但是江湖群雄可不会因为刘师叔的一句话,就能抛下对魔教的仇恨。
如果以刘师叔家小性命威胁,再煽动群雄对魔教的仇恨,群雄自然不会为刘师叔家眷出头,到时候刘师叔如何自处。
刘师叔如果对得起曲阳,那又怎么对得起家人,对得起衡山?”
刘正风身体摇摇欲坠,喃喃道:“是啊!该当如何?”
“刘师叔若是信我,信华山派,当听我一言。首先多使些银钱,让朝廷天使明日别再来了。江湖中人对朝廷本就反感,若是继续宣读圣旨,对刘师叔处境更是不利。”
“如果明日什么都没发生,全当我今晚没来过,刘师叔手浸金盆,继续做你的参将,那便是最好不过,但是万一......”
两人又深聊许久,刘正风趁夜色出门去了。
“岳不群,你个伪君子,你快出来,还我儿命来。”清早,华山派居住的小院外就传来了余沧海的怒吼。
“咯吱”华山派的众人听见声音都纷纷出门。
“余观主,何事如此急躁?岳某人哪里得罪你了?”岳不群大清早的被扰了清梦,还被咒骂,自然也没给好脸色。
“你看看你家弟子做的好事,我要你华山弟子给我儿子和弟子陪葬!”
吵闹声也吸引了刘府的下人,有人赶紧去通知刘正风。外院居住的都是这次准备参加金盆洗手的江湖好手。众人都围了上来,朝余沧海所指方向看去。
余沧海身后有十余名青城弟子抬着五具尸体,有眼神好的,认出了是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和青城四秀,赶紧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其他人。
这场上的五人是青城派目前最优秀的弟子了,也不知道是谁杀的,这是断了青城派的根基啊,众人闻言大多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生死大仇啊,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
“年轻就是好,倒地就能睡!”这是梁逸民的调侃。
余沧海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双眼通红,狠狠地瞪着他。要不是仅存的理智提醒自己打不过梁逸民,估计早就冲上来了。
“民儿,休得胡言。”岳不群也瞪了徒弟一眼,赶紧给徒弟解围:
“余观主,岳某人为贵公子和贵徒的不幸感到难过,节哀顺变。但是你说要我华山派偿命是何意?难不成你觉得这事是我华山派做的?”
余沧海化身咆哮帝:“不是你的大弟子还能是谁?”
“我问过昨晚参与宴会的众人,你大徒弟梁逸民昨晚就没参加晚宴。”
“我的儿徒们,就是昨晚在衡阳城内遇害的,我青城派只与你华山弟子结怨,你敢说不是你梁逸民动的手?”
梁逸民立马反驳:“呵呵,结怨?我从不与弱者结怨,你可曾见过凶狼去怨恨羊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