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漱很享受这种胜之不武的快感。
“没有。”孟引桢还不至于此时就自乱阵脚,所以回得很快很稳。
人都有维护自尊的本能,他根本不会讲出你别走这样的话。
本来,先溃不成军的就是他,但一开始就设定好的高高在上的角色,让他必须从一而终地旗帜高扬。
于是才有了那些自欺欺人的举动,逼她对自己表白却又淡淡然地说什么我不要你了的鬼话。
现在,终于是兑现到了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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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因他加了个很长的班,表面上不用出力,实则很累,心更累。
都分开了,为何还要再到一起?
简直是犯贱,他贱,她更贱。
孟引桢从浴室出来,看她捏着手表出神,以为她喜欢,在床沿坐下,说:“喜欢就戴上。”
捻去腕表上面夹着的一根长发,尹漱如常放了回去,便撑起身子要下床,对他的话没有反应。
她想自己好像已经领悟到了应-召女郎的精髓,那就是恰到好处,欲说还休的含蓄与矜持。
孟引桢由她去。
两人间沉默凝滞的气氛,和刚刚欢-爱时别无二致。
情潮远未褪尽,孟引桢脑子里仍旧只有那桩事。
那就只好再来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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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漱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会看到孟引桢缠人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