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那个组织的人瞎吗?
老班长当场摁住头脑发热的几人,沉下脸时气势十足,打算以一己之力拉住这几匹准备挣脱缰绳就跑的野马。
松田阵平破罐子破摔,恶狠狠地说:“既然金发大老师能联系上公安,就让公安去问问他,我们线人的身份是否能参与其中好了。”
萩原研二勾着松田的脖子,眼神晦暗不明,语调甜腻腻地说:“反正不会再坏了,试试看吧小诸伏。我们总要为小降谷做些什么。”
莽上去试试,看看结果到底如何。
诸伏景光被说服了。
他摸了摸腰间的枪,缓慢又坚决地说:“那就试试看吧。我们几个在一起,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被完全忽视了的班长:……
啊,真是让人火大啊。
“是想让我给你们当联络人吗?”伊达班长看着这群让人头大的同期,摸摸头顶,体会到了教官当初的艰难。
他叮嘱道:“前提是你们真能混到那个组织。但是,都给我好好活着啊,你们这群让人头疼的家伙。放着好好的警察不当,非得进那种地方。”
日光灯下,四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起来。
他们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
十一月九日,清晨五点半。
距离萩原死劫过去不过两日,降谷零却有种过去了两年的错觉。
熬了一整夜的他耷拉着下垂眼,从放满水的浴池里爬出来,狼狈地趴在浴池边将呛进身体的水咳出来,看上去就像雨天被飞驰而过的轿车扬了一身水,又被流浪汉踹了一脚的狗狗,可怜极了。
操心师——
有你我真的服气。
我连觉都不用睡了。
降谷零首次开始怀疑,操心师真的是人类吗?
不管是那匪夷所思的脑回路还是总在自杀的行为,以及不睡觉的精神……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断了降谷零的思绪。
他接通后,琴酒毫不客气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立刻来我发的地点,今天这场交易以你为主。”
通话干脆利落地挂断,可见琴酒有多不待见他。
降谷零嘴角下撇,迅速打开邮件,一条地址加时间点出现。
[新宿区,6:00AM]
他刚看了眼,邮件就自动粉碎。
降谷零拨通电话,朝被征用的工具人勒令:“诺布溪,来安全屋接我。”
“请您稍等,我立刻赶来。”
电话另一头,五号君,也就是诺布溪威士忌仰慕地盯着手机上‘安室先生’这个名字,完全看不出接电话前他还在熟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