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接替幼驯染,说起昨天浅井公寓炸弹一事,以及碰到降谷零和极道分子之间的交锋。
伊达航提起今天上午在国立医院碰到同期跳楼的情景,以及差点就抓回警视厅的嫌疑犯。
说完后,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努力消化着这些消息。
许久后,诸伏景光艰涩地开口:“公安今日传来消息,波本豢养了一位情人,名字叫安室透。”
感受到同期们看过来的目光,诸伏景光闭了闭眼,掐着掌心说:“萩原和松田也清楚,zero的假名便是安室透。卧底在组织里的线人提起,zero在组织过得很不好,甚至、甚至还有不止一位高层干部公然开玩笑,若……”
他哽咽了下,感觉心脏被紧紧攥住,像是被什么狠狠挤压,疼痛逼得他眼眸酸涩,喉咙发疼。
“若波本有一天腻了,可以将安室送给他。”
嘭——
一声大响。
众人吓了一跳,伊达航摸索着打开灯,房间大亮。
这时他们才发现,松田阵平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水杯被震倒在地上摔碎,冰水洒得到处都是。
从组织高层那一句话中就可以看出,他们是何等高高在上,又冷漠残酷。
他们将金发混蛋当成了什么?
金发混蛋如今的自毁,又有多少是被他们逼出来的。
想到这里,松田阵平墨镜后的凫青色眸子里划过几分狠意,恨不得做出几个炸弹将他们都炸上天。
开玩笑?
那我送你们几个炸弹玩玩,也只是开个玩笑,对吧?
一时间,他周身混沌黑暗的气场让黑化到一半的诸伏景光脖子一僵,噤若寒蝉。
松田,你老实交代,你真没有什么黑方背景?
比如,极道太子爷什么的?
似乎察觉到几人的视线,松田阵平皱皱眉:“怎么了?”
几人不约而同移开视线,诸伏景光被打断的情绪却再也无法聚起来。
他颓废的坐在榻榻米上,垂头丧气地说:“本来我再有两个月就可以结业卧底,可今天公安传来消息,延长我结业时间,增添心理课程辅修。”
“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zero,都源于今日zero的自毁举动。”
他用力地握了握手,甚至能听到骨头传来的哀鸣声。
“我怎么能让zero继续留在黑暗里,我想带着他离开组织。”
离开那满是污泥的深渊。
诸伏景光永远都不会忘记,年幼时他因心理创伤失语,是zero带他一步步走了出来。
zero就像捧着玫瑰的小王子,他应该活在光明里。
怎么能有人舍得让他遍体鳞伤,狼藉一片……
一想到公安传来的这些消息,诸伏景光焦躁又愤怒,蓝色的猫瞳因为幼驯染被欺负而染上森森寒意和锐利。
“我可以进入组织。” 松田阵平突然说道。
他神色冷峻,凫青色的眼眸看向诸伏景光时满是担忧:“反正我和hagi已经是组织的线人了,更进一步也可以的吧。”
他有些手痒痒,总想要弄点易燃易爆炸的粉末,给某些人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他暗暗冷笑,我不能打警视总监,我还动不了一群犯罪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