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璟倒是很平静地说:“没事儿……这灵石你必须收下,记住啊,这可不是白给你的,是借给你的,以后你得还我。”
秦天还想拒绝,夏璟已经站起来了,扔下一句话:“秦天,你这人啊,还是老样子,死要面子,啥事儿都想自己扛,都忘了人与人之间得互相帮忙。这灵石你就踏踏实实拿着,别瞎琢磨。”
“可苏浩……”秦天想提醒她。
“我知道他会不高兴,所以我才偷偷来找你啊。”夏璟的声音被风一吹,飘得老远,秦天站在那儿,心里头乱糟糟的。
“那你为啥要这么做呢?”秦天问。这时候,夏璟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沉默了老半天,最后轻轻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咱们以前爱得太狠了吧。”
刚说完,一阵风从湖面吹过来,吹得夏璟身子一转,她就慢慢往河岸走了。秦天手里紧紧攥着那戒指,眼睛盯着夏璟的背影,一直到她上了飞舟,那身影消失在黑咕隆咚的夜色里。
……
夜风又吹起来了,月光在河面上晃悠,就像跳舞似的。秦天还在灭仙台没走呢,他往草地上一躺,那寒风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往他衣服里钻,可他就像没感觉似的。他想让自己脑袋放空,把和夏璟的那些事儿都忘掉,可那些回忆就像发了疯的马,随着风一股脑儿地往他脑子里冲。
秦天闭着眼睛,想把这些回忆赶出去,可眼泪还是从眼角流出来了。夏璟那句“咱们以前爱得太狠了吧”,就像一把大锤子,“哐当”一下砸在他心上,疼得他要命,满心的无奈和悲伤。是啊,以前他俩那感情,真的是爱得死去活来的,可现在呢?就像一场梦,看着美好,可醒了就啥都没了。
秦天把戒指攥得更紧了,手指头都因为用力变白了。他又感受到了那种想抓却抓不住的痛苦,就像手里的沙子,越使劲儿漏得越快。他打开酒壶,“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酒,想借着酒劲儿把心里的苦给压下去。可这酒一下肚,愁没消,反而更想夏璟了,那滋味儿,真不好受。
……
秦天感觉自己都快被这些情绪给憋炸了,他一下子跳上星辰的飞剑,飞得比来的时候还快,就像屁股着火了似的,直奔乐器坊。到了地儿,他把飞剑和护心镜还给星辰,啥也没说,闷头就往吧台走。到了吧台,他拿起一壶最烈的灵酒,找了个角落就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那表情就像喝的不是酒,是毒药似的。
安然一看,心里就着急了,跑过去想把酒从秦天手里抢过来,眼眶都红了,带着哭腔问:“秦天,你这是咋啦?是不是因为我的事儿把你愁成这样啦?”
秦天轻轻甩开安然的手,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跟你没关系,我就是心境碰到瓶颈了,心烦,喝点酒消消愁。”
“那你也别喝太多啊,伤身体。”安然担心地说。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秦天嘴上这么说,可手里的酒杯就没放下过。
这时候,风筝修炼完了,从里屋走出来,对秦天说:“嘿,秦天,刚收到梦璃的消息,她说想来咱们乐器坊逛逛。你可不知道,她可是灵药阁的老大,做生意那是一把好手,还懂好多门道呢。说不定她能给咱们乐器坊出出主意,让咱们的生意好起来呢。”
秦天一听,这才放下酒杯,问:“哦?她以前没来过这儿吗?”
风筝笑着回答:“请过她几次,可她太忙啦,不是忙着宗门里的事儿,就是忙着做生意,都没时间。今晚可能是老天爷开眼,她有空了。”
秦天点点头,心里开始琢磨起来。风筝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秦天,梦璃看生意的眼光可毒了,要是她能给咱们的乐器经营提点建议,那可就帮大忙了。你可得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和她聊聊。”
秦天听了,眼睛里闪过一丝期待,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他知道,不管以后咋样,他都得保持清醒,不能被这些事儿给弄晕了头,得准备好迎接各种挑战呢。
就在这时,乐器坊的门被推开了,一阵风吹进来,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梦璃。她身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裙摆随风飘动,就像仙女下凡似的。她走进来,笑着说:“好久不见,我来凑凑热闹。”秦天看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