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刚才的话题,秦天光明正大地盯着夏璟,心里期待着她的回答。她主动联系自己,这对秦天来说实在是太意外了,打破了他多年平常心的宁静。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秦天终于有机会仔细地打量她的容颜。岁月好像对她特别宽容,她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一股冲动涌上秦天的心头,他好想不顾一切地把她抱在怀里,不管她现在在哪里,心里想着谁。但是,理智就像一道清泉,浇灭了这份冲动,只剩下秦天呆呆地看着她。
过了好久,夏璟轻声开口说道:“这次回到人界,我决定就在人界修炼了。”
秦天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虽然有波澜,但也明白,她的去留,对自己来说已经不是以前的事情了。自己能做的,就是以老朋友的身份,默默地关注她。
“你呢?这二十年修为练的扎实不?”夏璟嘴角带着笑,问秦天。
“当然有扎实啦,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修炼也没怎么落下。”秦天也笑着回答,但话还没说完。
秦天确实很自在,自在于每一个思念她的日日夜夜,自在于那份深埋在心底的痛苦,自在于把自己沉浸在过去的爱恋之中,谁也比不上。这就是秦天的自由。
“那挺好的。”夏璟听了,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睛里好像有很深的意思。
“那你呢?修为有没有精进呀?”秦天反问道,想找点话题聊。
夏璟稍微想了一下,才说:“虽然没有你那么逍遥自在,但也有点收获。”
秦天勉强笑了笑,回应道:“呵呵,各有各的收获,都是好事。”
然后,他们又陷入了沉默。这沉默就像一把锋利的剑,把他们曾经无话不谈的日子给切断了。秦天觉得有点不舒服,但又不知道怎么打破这份沉默。
最后,夏璟站了起来,轻声说道:“夜色已经很深了,风也很冷,我该回去了。”
“哦……好!”秦天应了一声,但还是坐在那里,眼睛一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各种滋味都有。
等了一个时辰,就说了这几句话,好像什么也没有说,好像什么都说了。
夏璟回头看了秦天一眼,然后转身走向河岸,她的身影渐渐地融入了那辆停在那里的灵舟里。
秦天终于拿出酒壶,狠狠地喝了一口。他独自坐在草地上,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夏璟今天晚上约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么一番波折之后,短暂的相聚,话也没说几句,让这个夜晚更加孤独和空洞了。
然而,这次见面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当秦天回到洞府的时候,却吃了梦璃的闭门羹。不管他怎么叫,洞府的门就是不开。
这让秦天不禁猜测,这是不是梦璃和夏璟之间的一种默契呢?一个把他引出去,一个在这里等着他。但是他又想了想,这种小事已经不值得他去操心了。更要紧的是,他今天又没地方修炼了。
秦天在洞府门口里走来走去,想了很久之后,决定去星辰的居所暂避一晚上。这个时候,星辰应该已经从云隐酒肆回来了。希望今天晚上那个借十六的姑娘不在他身边。
……
秦天来到星辰位于洞府之上的阁楼,先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确定里面很安静之后,才轻轻地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星辰披着衣服来开门了,他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手里还拿着酒壶,眼睛里满是惊讶:“你这家伙终于舍得回来了!”
“唉,这几天真是一言难尽,苦得很啊!”秦天长叹一声,心里充满了对今天遭遇的无奈和疲惫。
从梦璃的捉弄,到灵气暴动的折磨,再到夏璟那突如其来的邀约,每一件事都像修行路上的难关,让秦天身心俱疲。
星辰听了,只是淡淡一笑,继续喝他的酒,调侃道:“哈哈,你哪一天不是在遭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