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黄又小心翼翼的问我,“你发生这些事,跟阿姨说了吗?”
“我哪敢告诉那位,她知道之后还不得急疯了?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我真的不敢告诉我妈这件事,怕她担心,只是给她打电话报了平安。
她还以为我在出差,看来我之前一直在瞒着她。
我只能继续撒谎,说这次比较忙,过几天再回去。
自打大黄来了之后,我总算有了点安全感。
大黄大名叫黄大志,是我发小,也是我最要好的哥们儿,可以说我们俩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小时候我们住一个院儿,天天混在一块简直是卧龙凤雏。
我这个孩子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听话,事实上特有主意,是大黄的狗头军师。
有一次我俩合谋把邻居二阿姨及腰的大辫子给剪了,二阿姨哭着找上门来,我妈才知道原来我也是个不老实的主,当着大伙儿的面给我好一顿胖揍。
而大黄一直是个闯祸精,上学的时候也是校园一霸,谁不服就揍谁。
别看他当时比别人矮一头,打起架来是真狠啊,比他高一年级的都打不过他。
老师三天两头儿的找家长,说这样下去可不行,这孩子长大之后可是社会的毒瘤啊。
无奈大黄父母都忙于做生意,没功夫管他,他平时和他那在劳动公园门口装瞎子摆摊算命的神棍爷爷住在一起,爷俩儿经常来我家蹭饭改善伙食。
这小子深得爷爷真传,八面玲珑,一张嘴相当会说,把我妈哄得一愣一愣的。
大黄从小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勉强念完了初中,就托关系送去当兵了,在军营里他凭着过人的射击天赋还拿过优秀,退伍以后做起了小生意。
我问大黄前些日子我有没有和他提过来腾格里沙漠的事,大黄说:“你小子好像在驴友网站上认识了什么人,那段日子整天神神秘秘的。后来有一次吃饭你喝多了,神经兮兮的和我说你要去做一件特别牛逼的事儿,问你是什么事儿你又不说。后来就一直不见你人影儿,这一接到你的电话吓了我一跳,原以为你小子是说着玩的!”
我叹了口气:“现在我可是遇到大麻烦了。因为脑震荡,我的记忆停留在了4月10号那天,至于我怎么到这来,为什么到这来,和谁来的,我都不记得了。对我而言就是前一天还在和你喝酒,睡一觉醒来已经是半个多月后了。”
“大志,我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我认真分析道:“首先,我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产生去沙漠无人区徒步旅行的想法;其次,脑震荡和浑身的软组织挫伤很奇怪,按道理沙子是软的,不会发生这种事。我会受这样严重的伤,一定是在徒步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难以想象的危险!”
大黄听了眉头紧锁:“有道理,你可能是被人给绑架了!”
我一听是个新思路,也开始琢磨起来。
却见大黄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突然捧腹大笑:“哈哈哈,你小子该不会是被外星人给绑架,拉去做实验了吧!”
我拿他没办法:“你别没正形了,我这都什么样儿了?小命儿差点搭在沙漠里!你都不知道我刚醒来的时候有多慌张多害怕,居然还拿我开涮,你小子也太不仗义了……”
“我还不仗义,从小到大你打架就没赢过,哪次不是我替你出头?行了行了!”
大黄把削好的苹果塞到我手里,说:“回去之后请你去吃顿好的,给你大补!”
我拿起苹果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说:“这还差不多!明天得拜托那几个驴友帮我查查我在这边住没住过旅店,和谁一起,他们人脉广些,也许能找到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