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沛弦停下脚步,扳过她的身体与她面对面,一本正经且真诚地说:“想你,想你做我女朋友。”漆黑的眼眸在光亮里格外清澈。
颜知睿的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思考,四目对视须臾。而后,她微微踮脚,轻轻吻一下他的脸颊:“正好我也缺男朋友,以后请多多包容。”
迟沛弦开怀一笑,拥抱她入怀,低头轻轻碰了碰颜知睿的嘴角,她没拒绝,仿佛暗示她同意了。迟沛弦闭眼吻下去,她的唇好像比之前更柔软清甜。
这一次,他非常温柔,颜知睿任由他吻。
久违的亲吻怎样都不够,许久,迟沛弦才依依不舍地停了下来,他的额头抵住颜知睿的额头,盯着她微红的脸庞看了一会,眼神充满欲望与克制的较量,哑着嗓音说:“回家。”
片刻,颜知睿极轻地“嗯”了一声。
迟沛弦开车,直接回了他自己家。40分钟后,看到门锁把柄上挂着一个塑料袋,贴着一张外卖单。
颜知睿看到女士用品时,脸红了,骨碌碌眨了眨眼看着迟沛弦,他说:“刚才下单的。”
一进门就把颜知睿抵在玄关鞋柜上,一手轻轻的把门关上。他流氓附体贴上来了,直到颜知睿求饶,他才捏着她下巴,迫不及待的把颜知睿抱到床上。
迟沛弦带着几分威胁意味地低语宣示:“以后不能一言不合就发脾气走人。”
她说走就走,他一直耿耿于怀,每次想到心都会发堵,连觉也睡不好。
颜知睿手臂搂上他汗湿的背,绵软地回应:“自己的男朋友要宠着。”
这句话让迟沛弦一下冲上云端。她这样心思玲珑,毫不扭捏,迟沛弦满心满眼的欢喜。自己35岁的一个大男人,想象着被她“宠”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颜知睿抬手拨开他额前碎发,注视着他因运动而红晕的脸,“我男朋友真棒!”
迟沛弦转身躺下,一会儿,伸手拉颜知睿入怀。
颜知睿脑袋深深藏进他胸口里。不知道谁的手机“叮咚”一声响,打破这静谧的瞬间。“洗澡。”
“一起洗。”迟沛弦爬起来,横抱起颜知睿进卧室。
一个小时后,迟沛弦拿浴巾帮颜知睿擦干,帮她穿上自己的浴袍。
他自己简单的围了一条浴巾,走出浴室。
颜知睿打开衣柜,随手找了一件短袖T恤穿上。
迟沛弦一米八,颜知睿一米六的身高,宽松的T恤穿在她身上,成了连衣裙,显得她更娇小。
出去倒水时,顺便参观了他的房子。
145㎡的家,浅灰色系低调柔和的感觉,空间里没有过多的装饰,背景墙内嵌入灯带恰到好处营造出层次感,电视柜感觉就蛮简单实用的。本来的四房两厅两卫,一间小客房拆了墙,变成了主卧,设计成书房。
迟沛弦站在大门口,设置门锁密码,说:“密码是你生日,以后方便你随时过来。”
“你又不经常留着深城,我过来也是一个人。”颜知睿想到要谈一场异地恋,心有戚戚。
迟沛弦说:“这个月都在深城。”
颜知睿兴奋地应了一声:“哦。”
第二天不到八点,颜知睿未醒,迟沛弦轻轻的起床做早餐。
颜知睿醒来听到外面传来“滋滋”的声音,三分的倦懒打着呵欠走出卧室,闻到煎蛋的香味。看见厨房里迟沛弦穿一件黑色的棉质T恤,围着围裙站在炉灶前捏着锅铲煎鸡蛋。他转头看她一眼,“快去洗漱。”
颜知睿心里瞬间甜又暖。从小到大,只有她妈妈,早起给她做早餐。她踮脚先在他面颊上亲一下,才前往浴室。
颜知睿洗漱完,丰富营养的早餐等着她。虾仁鸡蛋三明治,鲜榨果汁。颜知睿送上一个吻以示感谢,“迟先生,真好。”
迟沛弦宠溺地说:“吃完早餐,送你上班。”
曾经忙碌的母胎单身狗颜知睿忽地感叹:“天天这样,生活多美好啊。”
她公司的女同事都羡慕她人美有才华又多金,在属于男人的建筑世界里没有容貌焦虑,一出生就卷死很多人。可她们不知道她羡慕公司那些蜜恋中的女同事,上下班有人接送,节假日商量着去哪里旅游。每逢休假,都是随意选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发呆。然而,就这么随机的遇上迟沛弦了。
迟沛弦嘴角轻轻勾着,视线悠然落到颜知睿脸上,懒洋洋地蹦出几个字:“男主内,女主外。”
颜知睿笑而不语,总觉得自己带了一层滤镜,怎么看迟沛弦都那么英俊。
迟沛弦送完颜知睿回和而不同事务所后,才去见一位在金融界颇具声望的老朋友。
电梯门缓缓打开,他在前台的带领下来到了约定的办公室。
推开门的那一刻,朋友正坐在桌前,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
寒暄过后,他们相对而坐,聊了投资环境,从新能源领域前景到人工智能、生物医药领域,
迟沛弦听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时而微微点头,时而相视一笑。
时间在他们深入探寻属于他们的财富密码时,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到了下班时间。
迟沛弦没去接颜知睿下班,而是乖乖听话,买菜回家做饭,像极了做饭等女朋友回家的家庭煮男。
大概七点多,颜知睿拖着一个行李箱回来了。
迟沛弦穿着围裙,手抓锅铲,双手抱胸倚靠在玄关鞋柜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看着颜知睿从两个环保袋里取出两双鞋,放进鞋柜里。
他就是喜欢颜知睿这种热情奔放,不娇柔扭捏,是个非常直接果断阳光又有主见的性格。
冷清的屋子缺的就是这样的女主人。
颜知睿看见鞋柜里多了一双粉色的女士拖鞋,想必是他今天买的。她拿出来换上拖鞋,站直身,看见迟沛弦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以带了几分放松和纵容的语气说:“冷清那么久的房子,终于等来女主人了。”
颜知睿用手指戳他胸口,下巴朝厨房扬起,说:“再说,菜烧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