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发短信的人,自然而然就是迟放了。
云黛恼怒:【你这人怎么偷东西?把我的钥匙还给我!】
消息刚发出去,就响起了电话铃声。
云黛看着那串陌生号码,咬咬牙,接通了。
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那头低哑的男性笑声。
“谁偷东西了?我那是正大光明的拿,是你自己笨没看见。”
他还强词夺理了,云黛微恼:“你每天耍那么多花招,谁防得过来?”
迟放弯唇:”每天?你说说你有几天没见到我了,怎么就是每天了?“
云黛看不见他,胆子大了些,也不怕他了。
她说:“我巴不得天天都见不到你。”
“云黛,你再说这些话试试。”迟放不怒反笑,“信不信我去你家楼下堵你。”
云黛心一跳,这个混蛋!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知道她家地址,但这种威胁听着就让人害怕。
这是一个蛮不讲理还对她有点奇怪心思的人,要真来她家堵她也不是毫无可能。
云黛乖乖认怂:“我知道了,你别来。“
她不生气,连声音都弱了下来。又甜又软,混着夏季的微风,甜到骨子里。
迟放把玩着打火机,认真告诉她:“云黛,我刚刚没想去堵你。”
云黛松口气。
他听见她的呼吸声,闷笑道:“但现在想了。”
妈的,她知不知道她这样可爱死了。
他看着放在一旁的小熊,恶劣地用手捏了捏。操,是真的想见她了。
云黛气死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他笑了:“哪样?”
很坏很坏,很讨厌很讨厌。
然而到底不想再招惹他,云黛抿紧唇,硬邦邦道:“你到底想要干嘛?”
窗外月色明亮,一穹清冷的弯月悬挂天际,远处灯火通明。
他轻笑:“想见你。”
心跳露了马脚,在这个寂静的夜,血液像火烧似的沸腾,他疯狂地想见她一面。
像那晚在金符楼喝了酒,他看她一眼,就想去到她身边。
云黛觉得跟这人没办法交流了,没皮没脸,下流胚子。
迟放难耐地咬着烟头,她那头没动静,一看就知道是在心里暗暗骂他。她那个胆子,估计那晚在树下当面说讨厌他已经是耗尽了所有勇气。
他笑骂了一声:“不准在心里骂我,听到没有?”
云黛心事被戳穿,语调又低了几个度:“知道了。”
不否认,就是真的在骂他了。
迟放捂着眼睛,乐不可支,微风吹散了烟雾,他低声说:“想要钥匙就来找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他想了想,又威胁道:“不能拖到最后一天,不然就把你小熊扔了。”
“别。”云黛咬住唇,他怎么这么不讲理,“我知道了。”
“嗯。”他笑着,“假期快乐。”
少女语调轻轻:“嗯。”她能快乐才怪呢。
云黛挂了电话。
迟放看着漆黑的屏幕,神色晦暗。半晌,他灭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