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赶紧起来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刷好饭盆,赶紧又回到了宿舍,明天还要上早班哩。
宿舍的灯没有亮,余良估计马三还没有回来。一开门,手习惯性地就去开灯,谁知灯还没亮,忽见里面两个抱在一起的人遽然分开,匆忙坐回到了桌子两边的床上。
灯亮了,余良才发现原来还是马三和那个小姑娘。他妈的,又做了一回“电灯泡”,还“棒打了鸳鸯”。
马三很尴尬,不自然的冲余良笑了笑:“我们——玩儿呢。”
小姑娘满脸通红,脸扭向窗外没好意思看余良,看来还有些羞耻之心。
现在的年轻人啊!余良把饭盆放到抽屉里,扭头出来了。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合适,倒不如不说。
到三楼看电视,演的是无聊的香港肥皂剧。余良本不想看,但见别人看的津津有味,想说换台却没好意思开口。自己初来乍到,还是低调点儿好。
看公家的电视,也是有规矩的,放电视的铁箱子上明明白白写着:“乱动电视罚款”。有换台资格的人大多是一些老工人,仗着自己资格老,脸皮自然厚些,电视节目不满意,就走上前去,啪啪地把各个台调个遍,直到选出自己喜欢的节目。
俗话说“众口难调”,看电视的人多了,口味自然不同。你喜欢的节目别人不一定喜欢,你不喜欢的别人却要抢着看。大多时有人调台,下面就有人起哄,这时调台者边调台还要扭过头来压制压制起哄者,“看这个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能否压制得住,一是取决于调台者的资格和在群众中的威望,二是取决于他选的电视节目能得到大多数人的满意。有时才换了台,第一个调台者刚坐回板凳上刚准备好好欣赏一番,“看这个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第二个调台者就上前把台调了回来或换上自己喜欢的节目。
碰上脾气好的,嘿嘿一笑也就算了,脾气不好的,见后者不给自己面子,就要与他“理论”一番,“电视是你家的?”后者也不示弱,“电视是你家的?”有时双方甚至还会为此发生争执,闹个脸红脖子粗,一个把另一个气走,几天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