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会都给你打包带过去,你在哪个医院啊?”
呃,我只知道这个医院离学校很近,但是叫什么名字并不知情。
我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秦老师,弱弱的问了句:“秦老师,这是哪家医院呀?”
“S市医大附属中心医院。”秦老师低声说道。
我把医院的名字转达给了大仙儿,大仙儿在电话那头贼兮兮的说道:“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柯宇文不是回P市了么。”
“大人的事小孩儿别问,挂了哈。”我没跟大仙儿多说,毕竟正拿着秦老师的手机,唠闲嗑这种事还是等大仙儿来了再说吧。
我把手机递还给秦老师,秦老师接过后顺手放进了兜里。
我犹豫片刻出声说道:“秦老师这次又让你破费了,这次住院花销肯定比买眼镜花销大多了,等我拿到我自己的手机后就把钱还给你,这次你一定要收下。”
秦老师这次没说话,起身查看我吊瓶的进度,半晌用着清缓的声音说:“虽然你躲避不及时,但是砸你的人也需要付一定的责任,赔偿你一部分医疗费。”
想到前段时间秦老师对着造谣我的女生背起《刑法》法条,忍不住问道:“秦老师你竟然对法律也有涉猎。”不是人啊不是人。
秦老师眼皮一抬,看向我说:“我确定这个是常识。”
啊,没错,是常识,是常识……
我看着输液管中一滴滴落下的液体,经过管道注入到我的身体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被造谣的风波刚过去,我又来医院报到。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最近好像有点水逆啊……
见秦老师第三次关注手表上的时间,我轻声说:“秦老师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室友很快就来了。”
秦老师慵懒地靠着椅背,轻舒一口气,“不急,等你室友来吧。”
时钟挂在墙上嘀嗒嘀嗒的走着,药在输液管里滴答滴答的流着。病房中只有我和秦老师,我们两个人都沉默安静着。我无比期盼大仙儿能快点过来解救我。
我实在没事干,又不敢看秦老师。只能一会儿看看墙上的时钟,一会儿看看滴答流动的药液什么时候能打完。
怪不得催眠师都喜欢用怀表催眠,没看多久,我的眼皮就越来越沉重,我努力的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隐约觉得自己有些冷,想蜷缩在一起,可是左手右脚却又都动弹不得,后来感觉到有个人摸摸我的额头,给我掖掖被角,我就又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沉沉的睡下去。
待我迷迷糊糊睁眼时,外面天已经黑了,只有路灯和对面楼的窗户散出淡淡的光芒照进屋里,大仙儿趴在我的床边睡得正香,病床旁边的柜子上多了一些衣物和洗漱用品。
手背上的针头不知道何时拔了,我甩甩已经麻了的手腕,从床头柜上抽出一件外套,盖在大仙儿身上。
大仙儿身体忽然轻微一动,直起身来打了个哈欠,高兴的看着我说:“蓉蓉你醒啦!”
我莞尔一笑,“你来很久了吧,吃饭没?”
大仙儿起身打开了屋内的灯,冲我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啊蓉蓉,本来我接到你电话立刻就赶回寝室收拾东西的。结果出来打出租车的时候,车拐弯不小心刮到一个送外卖的,他们两个人吵了很久,我拿着东西出来又重新打车,半天才来一辆,好不容易过来了。”
我看着大仙儿带着愧疚的表情,安慰道:“没事呀,这不是你的错,你来给我送东西我还要谢谢你呢。”
“你要是早告诉我你身边的男人是秦老师,我就再快点来了。我真是罪过啊,耽误了大神的时间。”
“嗯?”我没明白大仙儿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秦老师一直守着睡觉的你,直到我来他嘱咐了我几句立马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