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与他争辩什么,静静的看着窗外向后飘去的薄云,有些疑惑的想着这个和之前一样奇怪的梦境。
见我如此,他轻轻的回怼了一下我的胳膊,见我望向他,嘴角轻轻扬起,“怎么还在想咱俩娃娃亲的事儿?”
“打住啊,咱俩哪有娃娃亲啊,你可别瞎说”我连忙否认。
“哎,知道你记性不好,没想到你是真的忘了,”于扬轻轻叹息着摇着头,伸手就抚上自己还没挤出来的鳄鱼泪,短短一分钟五百来个假动作。
“啥时候的事儿啊,我没印象啊。”我连忙扒拉掉他的表演型人格,生怕这货现场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忘了,你九岁的时候,在杏树底下,我妈说让你长大以后给我当媳妇的?”于扬一脸‘果然你忘了的表情,’就差把渣女俩字儿写我脸上了。
“大哥,九岁啊,我那时候那么小上哪记得这么多啊。”好想把他脑壳砸开看看里面都是些啥玩意儿。
“那你还说明年你要是没对象就跟我在一起呢。”于扬掐住话头就不撒手。
果然不能跟妖孽讲道理,但是他说我的这个事儿我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我咋不记得有这茬呢?”我疑惑的瞧着他。
“十五年前你说的,反正有这么个事儿,你看,你看你个渣女。”小脖一梗,小胳膊一抱一脸的悲愤。
“十五年前。”我轻声嘟囔了一句,低头思忖,“又是十五年前。”
似乎是觉察到了自己失言,他连忙又岔开话题,说了些别的事情,原本打算继续盘问十五年前的那段记忆,但始终都被他四两拨千斤的调转方向,最后也是放弃了。
他们似乎都回避15年前发生的事情,问了好多人,获得的答案都是闭口不言。
……
西南和杭州三个小时的路程,我睡了至少两个半,还有半个点就是往嘴里填东西。
对于我这种上车睡,上机也睡的行为,于扬已经习以为常,只不过每次醒来我都喊饿,他已经习惯性的向空乘薅了好几根儿毛。
小桌板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零食,甚至还有我爱吃的辣条,果然是认识了二十年的人。
下飞机前填饱肚子是极其重要的事儿,秉持着拎着怪沉的原则,我默默的把桌子上的零食都造了。
到天府机场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幸好这个时间路上没多少人,打车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
带着于扬推开了老姜的家门,屋子里浓重的酒精味,在厨房的女人晃悠的游荡到我和于扬的面前,黑眼圈重的好像国宝转世。
“你俩可算回来了,快于扬你来替我,我宝你把我扛回去,我要熬不住了。”小钟满脸疲惫的砸到了我的怀里,头发那几根毛也不如原来那般精神,扁塌塌的压在她脑瓜皮上。
“他咋了?”于扬见状连忙快步进了卧室,一身的风尘都没能拦住他的脚步。
“老姜昨儿个烧得严重,连着两天高烧四十都没退,今儿这不知道咋回事儿又发烧了。”小钟虚弱的说道,我轻轻抚上她的额头,发现也略微有些烫。
给她打横抱起来,扔下一句先走了,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