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眼前的人正是那天和我们在车上聊起来的警察。
“赵医生,你好我叫郑思然。”郑思然笑着向我伸出了手,“这是我妈妈和阿爷。”
我回握回去,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吐槽老姜的那张破嘴,这货一天净瞎巴巴,什么乱七八糟的夫妻相。
“原来你们认识啊。”妇人笑着说道,“你也是医生啊,我家老郑也是这家急诊的。”
“您是郑主任的夫人,我是他手底下的急救医。”
“我好像是听老郑提起过,是赵医生是不。”
“对,我是那个总写检讨的急救医。”我歉意的挠挠头,话都到这份儿上了,不认错就不礼貌了。
“那倒不是,只是老郑说,若我们幺妹儿还在,兴许也和你一般大咾。”郑夫人牵过我的手,温柔的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又像是看着别人。
“妈,您说这干嘛啊?”郑思然扶着老教授,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对不住啊,赵医生,我是龙凤胎,不过出生第二天我姐姐就在医院夭折了,他俩又很喜欢女孩儿,再生也是男孩,所以一直很遗憾。”
“郑主任好像说过,他每次兜里都会带着糖之类的东西。”
“对呀,也不知道他怎么听说的,说女孩儿都喜欢这类的所以他常备着。”郑思然有点像老郑,也有一双丹凤吊梢眼,嘴唇偏薄,正经的国字脸,突然想起师母在世时常说,大眼睛双眼皮一看就是正经人。
“莫得算老账,都过去咾。”老教授出言打断了对话,转头冲我笑了笑,“丫头,咱们真有缘,莫得事可以来家坐坐哈,跟老头子我摆哈儿龙门阵。”
“龙门阵谈不上,但是我倒是挺想去您家蹭饭的,听郑主任说你家饭贼好吃,不知道我有没有口福。”我呲着个大板牙傻乐,毕竟有谁能跟美食过不去?
“就你出院那天嘛,添双碗筷的事情。”郑夫人牵着我笑了好半晌,转头就变了脸看着自家的儿子,拍了他一下,“你好好练练,给赵医生露一手。”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郑夫人,这是川剧变脸的精髓啊,“原来您家他做饭啊。”
“对吔,我家都是男人掌勺的。”郑夫人眉眼含笑的看着我,“对咾,你结婚了没?”
“我没有结婚呢,连个对象都没有呢。”
“啊,那你看我家思然咋样嘛,他下面就一个弟弟,还会做饭,还……”
“妈,不是带阿爷来做检查嘛?”郑思然一脸歉意的看着我,连忙拦住那个还要再唠一会儿的妈,“对不住啊,赵医生”
“早做完了,你倒是几哈些,人家等到起的。”郑夫人翻个白眼给了郑思然。
他摸了摸鼻子,嘟哝,“我这临时单位有事儿,来得晚咾。”
郑夫人牵着我的手不撒开,各种盘问,感觉要把家底儿都盘问出来了。老教授问我师从谁,若是现在没有,他可以指点一二,收我为徒,我仔细想来要是跟老郑做师兄妹,莫名抖了抖,连忙摇头,我可不嫌自己命太长。
至于郑夫人,有种婆婆看儿媳妇的感觉,多少有那么点慌张。
正巧赶上中午饭点,食堂的饭香反向入侵大脑,惹得我肚子一顿狂吠,郑思然提议说要出去吃点啥,想着这几天天天吃的清汤寡水,我现在无比怀念外边的螺蛳粉、米线还有麻辣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