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两天感觉要长毛了,王璇伊张罗要带我去见她大哥,因为他伤势太重,以至于我刚醒的前一天,才彻底脱离危险。
可能是职业原因,他身体恢复的相当不错,不过腿却……
因为这个事儿,老姜愁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在病床上呆的实在无聊,转首溜达到了老姜办公室,刚一进去就看见他正在抓着头发,嘴里还嘟囔着,“哎,这骨头没问题,也有痛感,咋能站不起来呢?”
“你这头发跟他站起来有关?”
“啥意思。”
“你这焦虑的要把头发薅秃了,咋的薅秃了就能站起来了?”
“我焦虑?”
“是,你不焦虑,你焦黄……”
我看了一下片子又看了看病理报告,放射性检查正常,脊髓没有损伤,我咬着嘴上的死皮,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
“你手指头不要就捐了,别老跟那敲。”老姜很少跟我翻白眼,这么一看确实是有点暴躁。
“你还挺上心”
“废话,那不是你未来大伯(bai四声谢谢,谁再跟我念bo,我到你梦里跳起来打你膝盖)哥么,我可不想你将来一嫁进去就因为这闹心。”老姜朝后一仰,疲惫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眼圈的黑度已经可以媲美头上那几根毛了。
忽略掉他的调侃,我将资料放回原位,转身出了门,问了一圈找到了王坤他大哥的病房。
病房里,旋伊嘴里塞着苹果一脸懵逼的看着穿着同样病号服的我,她哥坐在床上磕磕巴巴的问,“找谁。”
我毫不客气的撤了撤凳子,“找你。”
“大哥,这就是赵医生,”旋伊笑呵呵的说,然后又贴在他耳边悄么的来了句,“二哥手机里那个……”
我摸摸鼻子,这悄悄话的穿透力好强。
随即就看见病床上的大哥一脸八卦的姨母笑,还一个劲儿说这好那好,我听着都有些害臊。
“那我也不见外了,现在腿是有知觉的对吧?站起来是没有力气还是说会痛?”我下意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脸上贴着几块纱布,头上却没有做任何的包扎。
车都要零碎了,撞得肋骨都断了,人怎么可能伤不到头,何况他还是驾驶位,车门凹陷,那么很有可能髋骨受损,但按老姜的习惯他不会不查髋骨。
“我就是单纯没力气,不疼但是医生按摩的时候我是有感知的。”旋伊也跟着点头。
“我问一下,腰部和臀部是可以动的,只是大腿使不上力。”
“对。”
辞别那兄妹俩,我带着疑问晃悠回了急诊办公室,看了看病例报告,所有的数据都算正常,我又找了找报告单,没有直接针对头部的CT检查。
带着疑问一个电话干到了于扬那,找了神外学长来解惑,他说起,如果血块或者肿瘤压迫神经的话有一定概率会让人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