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的很清秀,微微有些瘦削的国字脸上有不小心沾上的墙灰和尘土,眉毛很浓,伤口从眉尾处蜿蜒向下,口子不算大,应该是不小心被刀刮伤的,幸好没有伤到那双盛满星河的眼睛。
“你这是给人拜年去了?”我笑着问。
“啊?”他一脸懵的看着我
“上去就给人磕一个,人家往盆上磕,你往刀上磕。”我笑着打趣他。
“你不是本地人?”他有些惊诧的看着我,眼睛里带着些疑惑。
“是啊,韩站都跟你说了我从帝都来的。”我用酒精擦干净了他脸上的灰尘和痕迹,消了毒上了药。
“难怪,那天他啷个骂你,你都没得反应。”他呲着牙咧开嘴笑了笑。
“上次还要多谢你,我确实没听懂他说的是啥。”给他贴上了好大个儿的创可贴,伸出右手,“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姓赵,东北人。”
“你好,王坤,西南人。”他将手用裤子擦了擦手心,呲个大白牙笑嘻嘻伸出手,“我……”
“收队!”远处有人喊了一嗓子。
他收回手转身向最后的那辆车跑去,“赵医生,等我回头去找你换药,我先归队了!”
我冲他挥了挥手,看着那抹红色越走越远。
“咱能败瞅了么,你跟这瞅啥呢,人都走老远了,还搁这巴巴望着呢,知道的你是看帅哥,不知道以为你望夫石化形了。”小钟怼了怼我,一脸猥琐。果然我的朋友是正常人一堆,不正常一堆。
“语言是门艺术你值得拥有。”我拉着她的头毛一顿扑撸。“诶,内姑娘呢?”
“她不去医院,我看除了受点惊吓没啥外伤,就同意他们就带去做笔录了。”
“那就好。”
“快走吧,一会姜灭绝的夺命连环call都能把电话打爆!我隐隐看到他拎着四十米大刀直奔咱俩而来。”果然嘴毒妇人心。
“又不是你喜欢他的时候了?”我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确定不是为了赶着跟他吃中午饭?”
“我有那么恋爱脑么?”她轻笑了一声,漂亮的贝壳小牙闪着光,有些晃眼睛。
我笑了笑点点头,她有些恼羞成怒,给了我一下。
我抬头深吸了一口气,空气还是那么好,就好像和刚来的那天一样。
“龟儿子脑壳进水咾,不等哈老子!少个人不知道嘛?”韩站从旁边蹿了出来,暴躁的声音如雷贯耳,吓得我和小钟不由打了个哆嗦,只见他从我俩旁边蹿了出来,撒丫子踩着水坑疯狂往前追,嘴里还不断喊着,“这帮瓜娃子,老子回去一定要让你们负重五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