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也急忙说道:“章箐公主身份尊贵,定能找到更合适的如意郎君,您何不按照四弟的想法,让章箐公主在世家子弟选一选,也许就会有别的选择。”
皇帝脸色一沉,怒斥道:“放肆!你们一个个只想着儿女私情,全然不顾大局。灵顺国虽战败,但章箐公主联姻意义重大,岂是你们说改就改的?
一个区区的奴婢,竟想让皇子娶为正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连侧妃之位都不配,还妄言一生一世一双人!更是荒唐可笑至极!”
皇帝的怒火在大殿中燃烧,众人吓得噤若寒蝉。
煦王略微沉吟,神色凝重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说道:“父皇,情之一字,最是难控,您与贵妃娘娘往昔情深意笃,想必也曾有过诸多期许与考量。
儿臣冒昧提及,不知那时您是否也曾有过想给予贵妃娘娘一个正妻之位呢?如今阿泽的情况,儿臣斗胆恳请父皇念及父子之情,能否给阿泽一个成全的机会。”
皇帝听闻煦王提及与贵妃娘娘的过往,心头猛地一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
他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被触及往事的不悦,有对那段情感的隐秘眷恋,还有身为帝王被当众提及私事的恼怒。
“放肆!敢议论朕!全部关押!”这一声不仅是对煦王言语的斥责,更是对内心被扰动的情绪的一种宣泄。
阿泽见到煦王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紧紧握拳,掌心已被汗水浸湿,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步。
心中如翻江倒海般,他既害怕触怒父皇,却又无比渴望能为自己和心爱之人争取一线生机。
“父皇,您也和人真心相爱过,” 阿泽开口说道,声音微微颤抖,“儿臣知道,爱情来临时,那种想要给对方一切的心情是无法抑制的。
您当年面对心爱之人时,想必也有过许多美好憧憬,也一定曾想过要给她最好的安排吧。儿臣现在就如同那时的您,满心满眼都是对她的深情。
如今,儿臣因为没有能给自己最爱的女人应有的位份而痛苦不堪,常常懊恼自责。父皇,您现在回想起来,会不会也有那么一丝遗憾和后悔呢?
儿臣恳请您,就不能为了您的儿子,为了您曾经或许也有过的类似遗憾,成全儿臣吧。”
阿泽说到最后,声音已颤抖得不成样子,他的双眼通红,眼眶中蓄满了泪水,那是他对爱情的执着和对父皇理解的深切渴望的真切体现。
他他的脚步略显急促,带着盛怒和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匆匆拂袖而去。在离去的瞬间,他的眼神中
皇上顿住一瞬,猛地转身,宽大的袍袖一挥,像是要挥去这些令他心烦意乱的话语和回忆。
他的眼中没有回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和思索,但很快又被帝王的威严和固执所掩盖。
他心中清楚联姻的重要性,可儿子们的请求又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些被责任和权力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他很快又坚定了自己的决定,对外宣布浩泽王和章箐公主半月后成婚。
此消息传回煦王府时,已是夜幕降临。月色如水,洒在王府的庭院里,却给人一种清冷孤寂的感觉。
阿予正在和桑青坐在榻上修剪花枝,原本宁静的氛围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