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么事?”
“您应该知道,你们在那有个地块项目刚刚完成拆迁,最后拆的就是我们家的房子。”
听到这里,成二虎想起来了,老严家,就是自己项目上那个钉子户。就那家老头,老言头最倔,一直不肯搬走,怎么谈怎么加价也没用。说什么祖宗基业,又讲什么这是自己的房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笑话,都什么年代了还讲什么狗屁祖宗,还自己的房子想怎么样怎么样,没王法了。
老虎成觉得他们既然敬酒不吃那就让他们吃吃罚酒,连夜派人把他们一家三口都绑了出来,趁着夜色一口气强拆推平了。又以没和他们签协议的名义告诉他们,自己一分钱也不会给他们。
老言头气不过举着牌子来公司闹,那还了得,老虎成直接联系了新北区警司齐振华齐副署长。
齐振华是老虎成在警署的保护伞,这个陵园街项目也有他一股,正是有他罩着老虎成他们才敢这么强拆。
不到一个小时,齐振华的人就把老严头给抓走了。这个齐振华外号齐老黑,最喜欢也最擅长下黑手,下手还狠辣阴毒,无论黑白两道的人见到他都绕着走,不论谁落到他手里都得服软。
正常来说是这样。
可这老严头他就不正常,这种不正常的倔人碰到了齐老黑,那就是火星撞地球。一个要老严头签下悔罪书和保证书,不签就上手段,一个是打死都不签咬紧牙关说前脚出门后脚就又要去举牌子。
齐老黑就没遇上过这么硬的骨头,两人较上了死劲,那这两个人要死,肯定死的只能是老严头。
在局里关了两天,最后一具尸体给抬了出来,官方给的答复是突发心脏病,至于为什么老严之前没有过心脏病那大概是体检不到位。
当天老严媳妇就吞了农药,只剩下了他们的儿子,小严,也就是现在的严小宁,之前也为这事去过老虎成的项目公司几次,不过当然是连成二虎的面都没见到过。
没想到居然找到了这里来,到底是老严家的种,够倔的。老虎成心想着。
他抽着烟,看着眼前瘦弱的严小宁说:“你那事我听说过。”
“我爹妈都死了,都是因为你的项目,别的我不多要,我也不求什么公道,现在他们两具尸体躺在外面还没收殓。”
“打住,打住,什么叫都因为我的项目,咱们可说清楚了。你爹死是警察署里心脏病死的,你娘更不用说了,自己喝药死的,都跟我没关系。再说了,当初拆之前我们愿意给钱,是你爹那个煞笔他自己不要,现在想来管我要钱?门也没有。”
严小宁的拳头紧了紧继续说:“我来不是为了要钱的,我不要钱,我是来请你去给我爹娘上三柱香磕三个响头。”
什么!听到这话,成二虎把烟往地上一扔,走上前去,一巴掌扇过去,严小宁被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成二虎打完还没消气,对着他就骂道:“艹你M的,你算什么狗比玩意,还要我给他们烧香还磕头?你TM脑子长在屁股上了吧!咱们把话说实在点,他们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自己作死拦不住,这就叫TM活该!”
成二虎还没骂尽兴,就看到严小宁眼底凶光一闪,从背后掏出一把银色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成二虎。
成二虎心中直呼不好,卧了个槽,这孙子还带了家伙,他哪来的枪啊?他拿枪来是要干什么?
“你去不去?”严小宁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枪又问道。
虽然心中惊愕,但成二虎依旧故作镇定,以他的经验,一般来说只要让他以为自己没有畏惧之心,他就会慌乱,自己就有夺枪机会。
于是他对着严小宁说:“小崽子,你以为你TM搞个玩具枪,老子就会怕你?”
“砰”
枪响了。
严小宁他不是一般人。
没过多久,大嫂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