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余生湫并没有回应她的问候,而是再次追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哭?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面对余生湫的追问,湫语慈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哽咽着说:“我......我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啊!每次都只能成为大家的累赘,总是需要别人来保护我。如果我能再强大一些,如果我的实力能够更上一层楼,那么黄晨浩就不必为了救我而受伤,队长您也不至于因为过度劳累而陷入昏迷之中!”说到这里,湫语慈的声音越发低沉,充满了自责和愧疚之情。
说完,湫语慈的哭声愈发响亮起来,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与痛苦全都宣泄出来一般。望着眼前这个突然间再次痛哭流涕的女子,余生湫站在一旁,瞬间变得有些慌乱无措。对于如何去安抚女孩子这种事情,他实在是毫无头绪,心里不禁暗自叫苦不迭:哎呀呀!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呢?
余生湫焦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抓耳挠腮。经过一番苦苦思索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湫语慈的头发,并柔声细语地劝慰道:“不要给自己施加过多的压力啦,你瞧瞧,我跟晨浩现在不也都挺好的嘛,更何况还要多谢你及时出手相助,为晨浩疗愈伤势,不然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哦。”
紧接着,他继续宽慰道:“再者说,语慈啊,你本来就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者,而非上阵杀敌的勇士。战场上冲锋陷阵有我们这些人顶着,但后方伤员的救治工作就得仰仗像你这样医术精湛的大夫啦。可以说,大家的性命可都是托付给了你哟,所以完全没必要过分自责,因为在我们眼中,你已经做得非常出色了!”
听到这里,湫语慈缓缓抬起头来,凝视着余生湫那对饱含深情的眼眸,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然而,还未等她开口,余生湫便连忙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同时压低声音说道:“啥都别说啦,千万别再责备自己了。相信我,不光是我,其他所有人都对你充满信心并且寄予厚望呢,根本没有人会埋怨怪罪于你。”
好啦,咱们就此打住这个话题哦,如果还要继续说下去的话,那可别怪我真的发火啦!”话音刚落,余生湫立马板起脸来,装出一副即将发怒的模样。
望着余生湫这般故作嗔怒的神情,湫语慈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知道了。”
“这样多好呀,你啊,还是微笑的时候更迷人呢。”
“行嘞,那我先下楼去咯,你就在这儿平复下心情吧,顺便等等眼睛不再发红了再下去哟,要不然让其他人瞧见了,恐怕还得误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言罢,余生湫旋即转过身去,迈步朝楼下缓缓走去。就在此时,从他背后传来了湫语慈清脆悦耳的声音:“湫哥,日后我定会全力以赴地为大家医治伤病的,你们只管安心将后背托付给我便是!”
余生湫并未回头,仅仅朝着身后随意地摆了摆手,回应道:“我们从来都是对你深信不疑的。”
湫语慈凝视着余生湫渐行渐远的背影,回想起方才余生湫说话时那副可爱有趣的神态,忍不住再次轻笑出声:“真是个傻乎乎的队长呢。”她暗自嘀咕着,眼中满是宠溺与喜爱之意。
当余生湫走回楼下时,他缓缓地坐在胡文天旁边,目光落在尚未苏醒的黄晨浩身上。沉默片刻后,他轻声开口:“我想要返回去将咱们之间的事告知那两个人,你意下如何?”
胡文天闻言,脸上露出惊愕之色,急忙回应道:“这恐怕不妥!毕竟我们对他们二人的了解尚浅,倘若他们不慎将此事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然而,余生湫并未被胡文天的担忧所动摇,他凝视着对方的双眸,神情坚定且诚恳地说:“如今我们已与他们共同历经生死考验,而他们在此期间的种种表现亦尽收眼底。依我之见,完全可行。”
胡文天紧盯着余生湫的眼睛,端详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让步,无奈叹气道:“算了算了,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依你所言吧。但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届时真有其中一人将秘密泄露,别怪我出手无情前去处理掉他们。”
余生湫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语气坚决地回答:“自然,若真发生那种情况,无需你亲自动手,我自会亲自解决。”
言罢,余生湫揉了揉仍有些发昏的脑袋,喃喃自语道:“也罢,我这会儿头依旧晕乎乎的,需要稍作歇息。待轮到我值夜之时,记得唤我一声。”说完,他便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试图缓解身体的不适。
说完余生湫便躺了下去。
胡文天则在一旁盯着自己的刀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