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盏茶,刘梅就宛如疯婆子般,拿着空匣子怪叫着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扬着手里的空木匣对着安小舞的脑袋就砸。
“你敢偷老娘的钱,你个扒手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赶紧把钱给老娘吐出来,不然老娘就报官抓你,让你去坐牢!”
刘梅跟个疯婆子似的,有什么砸什么。
安小舞却跟玩似的非常开心地把手里的木剑当棒球棒,把刘梅砸过来的东西挨个儿朝着安小六和安强那边击打回去。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和刘梅气怒的咆哮声中,安小舞悦耳的笑声就显得格外刺耳。
“够了!”
安强一声大喝,左手非常强势地夺下来刘梅手里准备丢出去的砚台,气的额前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还闹什么?你是嫌弃咱家还不够乱吗?”
刘梅已经急红了眼,她儿子被打她气怒,她丈夫被打她心疼,可她的钱被偷了这件事,那跟要她命有什么区别?
命都没了,她还管家里乱不乱?
“今天这事没完,这贱人不把我的钱吐出来,谁都别想好过!”
眼看着刘梅还想要继续闹,安强不耐烦地一巴掌抽在了刘梅的脸上:“不想过就别过了,你现在就给老子滚!”
刘梅被这一巴掌抽懵了。
她刚及笄就跟了安强,当时安强已经娶妻生子,是她,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他这个人。为了他甘心当了几年没有名分的外室,不争不抢不闹的,还为他生了儿子,她为了他付出了这么多,现在,他竟然为了这个贱人这个拖油瓶打她?
她这么对安小舞是为了什么?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
“安强,你什么意思?你知道这死丫头做了什么吗?”刘梅从地上站起来,顶着红肿的半边脸,赤红着双目怒瞪着他:“她把咱家全部的银钱都拿走了!”
“全部!一个铜板都没有给咱们留!全部!”
安强能不知道刘梅说的什么意思吗?可现在,他们只有三个人,根本不是安小舞的对手。
他的手废了一只,儿子屋子里的东西拆的拆扔得扔,继续惹她,安强很怕安小舞把家给他们拆了,到时候安小舞有钱,住哪不是住?那他们呢?
“行了,她那间屋子确实小了些,你帮她把房间收拾好,就让她住小六这间吧。”
安强一锤定音。
刘梅还想再闹,被安强一记眼神吓到了。
她低着头不住地掉眼泪,哽咽着说“行,我去给她收拾屋子”就转身抹着眼泪走了。
安小六跪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也不想哭,可看着地上的这些东西,眼泪根本不受控制啊!
安强只觉得头大,拉着安小六进了屋。
刘梅看见他们俩进来,赌气似的把脸扭到一边不看他们。
“爹,爹,安小五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啊,她好可怕啊,她以前不这样的,呜呜呜怎么办,我的玩具没有了,衣服没有了,我过两天还怎么去王秀才那读书啊呜呜呜,我想读书,我要考秀才我要当官,到时候把安小五抓起来弄死她!”
安强赶紧比了“嘘”地手势,确定安小舞没过来听他们说话才放了心。
“先忍忍,我刚从大夫那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找人去通知赵家了,算算时间,下午赵家就该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