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王福生让庆锤开着三轮摩托车,送他到张学英大姨家。
刚进门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衣着陈旧甚至有些补丁,这在大姨居住的片区可是不常见。
大姨这一片居民收入中上水平,加上魔都人精打细算,小日子都可以过得很精致。
对方哭泣着忽然见到有人进来,连忙起身躲到边上擦拭泪水。
“福生,你来了,都这边坐。”
“大姨,这我自己做的水饺和馄饨,您尝尝看。”
王福生有心要谢谢大姨,但又不好一下子送大礼,倒是这样家常的东西,既表达了心意又显得亲切。
“那我可收下来,你这馄饨都上报纸了。”
王福生笑笑,“那是知青饭店。”
“今天的《文汇报》,你看副刊。”
“哟,还真是,”王福生打开副刊,庆锤眼尖,一下子就看到《食色生香,味里乾坤大》。
“常言美食如诗,入口即化的是历史的风韵,是匠人的匠心独运,每一道菜肴都是时间与情感的结晶。”
王福生还没想到有人在报纸上写他制作的馄饨。
“新鲜的食材,是对美食的致敬,而这碗皮薄馅大的馄饨,是你我相逢蕞美好的理由。”
写的真好啊,庆锤不由的念到:“粉色团团已盛在碗中,清且醇香的汤,泛着油花,撒上碧绿的葱花,映着鲜红的肉馅……”
“一皮一馅,是岁月的深情。一汤一料,是光阴的故事。在美食的盛宴里,唯有馄饨,可抵岁月漫长。唯有馄饨,可度世间凉薄。”
庆锤猛地一拍大腿,“写的太美了!不知是哪个大作家写的。”
王福生他们沉浸在报纸中,中年妇女在大姨的劝说下,低着头匆匆离去。
肖姨已经和大姨说好房价,王福生昨晚接到电话后,连夜拿着整袋子的现金送到肖姨家。
今天直接去办手续。
三轮车上,大姨和肖姨说起刚才中年妇女的事情。
“可怜的人呐,街道现在怎么安排?”
“街道能管的也有限,其他人的帮助终究是杯水车薪。她这样长期没个收入根本就不是个办法。”
王福生坐在一旁,断断续续的,从她们的言语中,勾勒出:
一个常年照顾瘫痪在床的母亲的年轻女子,由于经济负担和精神压力,一个人变得内向自闭,二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头发灰白像个四十几岁的农村妇女。
母亲学校英语老师,被打成瘫痪后卧病在床已有七八年了,全靠她一个人在支撑着,逢年过节、喜庆节假,街道会拿些米面粮油之类的东西上门慰问。
一些街坊出于同情,也三五不时的接济照顾,但这终究不是个办法。
肖姨说着,眼泪都下来。
她经历颇多,有太多太深的感触,“哎,要是有人能帮帮她就好了。”
三轮车很快就到房管所,
办理的手续也不复杂,半个多小时就完成。
王福生拿着新的房产证,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异常开心。
前世沪飘十几年都没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如今穿越而来几个月的功夫就赚到钱,买了魔都黄金地带的房子。
而且这房子在魔都也不过几百套而已,前世号称一平米100万,一套房子都值几个亿了。
回到大姨家,张学英已经在厨房里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