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半尘正打算结束遛猴行动,一剑结果了他。就只听得那溶洞底下,石棺处的位置,突然间传来了“轰隆”一声闷响,紧接着整个溶洞都开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虽然见势不对,可半尘却没有停下手中动作的打算,只见她左手捏诀,右手执剑,那柄通体黝黑的长剑,此刻正闪耀着肃杀的寒意。
那魔胎也感受到了半尘的杀意,见着逃无可逃,转头便对着半尘苦苦哀求起来。可是他不会说话,先前都只能通过操控喜尸来发出声音,眼下喜尸没了,他就又变回了哑巴。只见他用双脚勾住了小叶榕的气生根,随即一双手不停的给半尘作着揖,一脸的哀求之色。可半尘连一秒都没犹豫,直接长剑脱手,朝着魔胎的面门刺了过去,眼见着这厮就要被半尘的长剑一分为二。电光火石间,这魔胎或许是被逼到了绝境,突然间仰着脖子,发出了极为刺耳的一道婴儿啼哭之声。
这动静,简直犹如魔音穿耳。震得人头晕眼花,耳鸣不已。半尘即刻便封闭了自己的听觉,不能叫他扰乱了自己的思绪。
可底下的半尘是没事儿,上面没有准备的霜序,可就遭老罪了。方才他本来一直守在洞口,可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引得整个地面都开始抖动了起来。仿佛是什么妖物,要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那些先前半尘布阵时钉进地里的骨钉,纷纷因得这突如其来的震动,竟开始隐隐的有松脱的迹象。霜序见势不对,连忙利用手里先前半尘交托给他的那根撞钟杵,将那些松动的骨钉全都朝下狠狠地敲进去了许多。可他将将敲完最后一根,就只听得一道极为刺耳的婴儿啼哭之声,从那洞口处猛地窜了出来。他心下根本毫无防备,耳朵当即就被这魔音给刺的生疼,一股温热的液体,就顺着他的耳道缓缓沁了出来。
好家伙,这小玩意儿还挺能折腾。霜序强忍着疼痛,握紧了手里的撞钟杵,并没有选择封闭自己的听觉,依旧死守回了洞口处。他怕自己封闭了听觉,要是半尘在底下叫他,他会听不见,从而错过了帮衬她的时机。好在,那魔音只延续了三五个呼吸,随之便没了动静。
可那魔音消停后,底下却传来了一番听着就十分剧烈的响动。于此同时,地面的抖动也愈发的激烈了起来。到后面,霜序都不得已凌空悬停,双脚离开了地面,要不然,还不用打架,自己就先东倒西歪了。哎,说起来,他的道行还是太浅,帮不了半尘什么大忙。要是自己如宗门内的师兄弟那般,个个本领高强,今日之事,或许根本就用不着半尘出马了。
霜序的心下正暗自腹诽,眼神却在不经意间往外一瞟,在看见阵外的那些人后,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掌门...掌门师...师兄!?”
没错,方才他一抬眼,就瞧见了四五个身着他们缥缈宗道服的人,突然间凭空闪现在了钟鼎阵外。其中领头的那个,他在几十年前见过。自己虽然没有跟着半尘回过缥缈宗,但是他们在大煜国的这些年,还是有几个师兄来过国师府,与师父汇报事情,或者是经过此处,前来拜见过。所以眼前来的这些人,他还都认识。尤其是领头的那个看起来器宇轩昂,身姿挺拔,年岁瞧着不过凡界三十出头的男子。那人便是他们缥缈宗现在的掌门,鹤守云。其余几个,分别是掌管宗内大小事务,各个宗堂的堂主,也是半尘当年收的第一批弟子里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