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兄弟气不过,上前就要制止,却孤不敌众,退了出来。
我等便围了院门,这小老子见我们人多,赶忙说是八卦会众,在此接应。
小的不敢擅动,故而匆匆遣人通知教习!”
王佑看着耿勇,冷冷的问道:
“我的命令,你不清楚吗?持械抢劫,淫辱妇女,该当如何?”
耿勇喏喏的回道:
“该杀!可他们都是会众啊,也要杀吗?”
王佑微微眯眼看着耿勇,直吓得的他低下头不敢回视。
“我的命令说的很清楚,不管什么人,违令就该杀!
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吗?用不用让我再教一遍?”
耿勇擦了下额角的汗水,赶忙拱手回道:
“不敢,不敢。”
说罢,扭头面向地上站着人,高声喊道:
“教习有令,杀!”
众骑早就义愤填膺,碍于都是起事的队伍,故不敢造次,如今听了号令,忙齐齐的拔出腰刀,催动马匹,上前就砍。
当王佑和耿勇交谈的时候,回话那中年人就看出了不对,一边后退,一边厉声质问道:
“姓王的你敢残害同会兄弟,林会长不会放过你的!”
说话间,众骑已抽刀在手,直吓得他赶紧哀求道:
“骑兵兄弟们,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听了王佑这个外人的挑唆啊。”
其他几个站着的汉子,或破口大骂,或求情告饶,但都疾步往院内退去。
王佑见了,拈弓搭箭,一发便射穿了当先逃跑之人的脖子,接着他又连射两矢,一发穿胸而过,一发正中咽喉,其他几个人跑的迟了,被骑兵们赶上后一顿乱砍全都丢了性命。
回话那人身中数刀,仰面躺在地上。
弥留之际,他仍用怨毒的目光盯着王佑,口含鲜血的呜咽着,似乎在说些什么,终因伤势过重,含恨而亡。
王佑冷眼看着,心中造反的念头不禁有些动摇。
这些人也是穷苦出生,加入八卦会乃至后来起事造反,虽有部分博取富贵的成分,但大多还是生活所迫。
怎么拿起武器,就摇身一变,反而成了残害百姓之人呢?
让这些泥腿子夺了江山,他们是不是又会变成之前拼命想要推翻的老爷们呢?
因为看到朝廷腐朽无能,衙门僵直贪婪,百姓生活困苦、衣食无着,王佑才起了打破旧势力的想法。
培训骑兵,参与起事,寻机夺取领导权,进而推翻大临王朝,成立一个他能做主,善待百姓的新朝廷,这就是之前的心思。
可若以后起事的部下都是地上躺着的这些货色,牺牲几十上百万无辜百姓来改朝换代,真的有意义吗?
其实他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毕竟心存侥幸。
也许呢,也许能让老百姓活的更好呢?
可真当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时,他知道自己错了,错的非常厉害。
“也许可以考虑换个牺牲更少、代价更小的路子了。”
王佑暗暗的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