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他最是羡慕那些鲜衣怒马、任意横行的游侠,如今自觉有了实现梦想的资本,因此行事不免恣意张扬起来。
教训了两个不长眼的豪奴,抢了他们的腰刀和短弓,王佑也不刻意隐匿行踪,大摇大摆的向南继续赶路。
本来他是准备牵走一匹马代步的,可那马儿都有着镇国公府的标记,骑着太过扎眼,还是安步当车来的周到。
反正不赶时间,以后遇到合适的再买上一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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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时,镇国公府外书房,现袭一等伯牛继宗正在屋内来回踱步。
四队人马已经回来三队,都没有那贼子的踪迹,只余南向这一队还未回还。
牛继宗等的焦躁,旁边的老管家上前宽慰道:
“老爷且请放宽心,想来剩下那队小子们必是有了什么发现才会迟迟未归!”
牛继宗苦笑一声,摇头回应道:
“你这老货别再安慰我了,想那城郊何其宽阔,要找到一个人本就和大海捞针无甚区别。
从那贼子抢信到我们派人去追,中间怎么也得半个时辰了,想来早就跑远,又怎能那么容易追上呢?”
“哎——”他忍不住长叹一声。
“既如此,那老爷为何还兴师动众,把小子们都撒出去寻找呢?”
老管家疑惑的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那封信担着多大的干系,虽然信里面写的隐晦,但若是被有心人得到,稍加验证,那就祸事临门了!”
“我也知找到抢信那人希望渺茫,但唯有尽人事、听天命,不努力找一找,又怎能死心呢?”
牛继宗脸上充满了对那一丝希望的期待。
“老爷,老爷,他们回来了!”门子在外面高声禀报。
牛继宗和老管家急忙往外赶,刚到小书房院门处,迎面便遇到了最后那支小队的领队。
“可找到人?”不待那人回禀,牛继宗便急声问道。
“老爷容禀,小的们在离城二三十里处发现一个可疑之人,那人见到我们后,旋即与一少年作别,骑马跑了。
小的们追了二三十里路,可那人骑术精湛,胯下马匹也神骏,他又有意兜着圈子跑,我们追着追着就没了他的踪迹!”
领队有些惭愧的说道。
“和那人作别的少年呢,可曾擒来?”
“小的让刘二和马三去查探,不想那少年是个练家子,几个照面就将二人打伤,而后也逃走不见了!”
领队声音渐低,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牛继宗听的怒火中烧,劈头便给对方一巴掌。
“废物,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废物啊!”他高声怒斥。
没有念想还好,有了希望旋即破没才最是伤人!
牛继宗踉跄两步,身子一软便向旁倒去,老管家赶忙上前一把搀住。
只见他神色颓然,满含着对未来的恐惧和迷茫,嘴里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