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凉宫纱香感觉格外烦躁想要骂人的时候,拉着她走到旁边空无一人逃生通道的原野司说:“你喜欢我?”
“你在说什么胡话!?”凉宫纱香瞪大了美眸,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开口。
她继续用力想要挣脱。
但原野司的手就好像一块烙铁一样狠狠的箍住了她,根本就甩不开。
尝试了几次她就放弃了。
不过刚才心里的气恼不知道为什么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在感受到被包裹的炽热后心里还有一点兴奋。
原野司感受着手心的柔软,在咫尺之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其实这两天在家里,我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迎接你和警察的上门,但没有等到,所以课长,你心里其实是有我的对吗?”
“我只是看你年轻,做出过激的事能理解,不打算毁掉你的人生。”凉宫纱香不自觉间语气已经变软,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还将脸侧到一边。
原野司闻言沉吟片刻,似乎认可了她这个说法,但随即话锋一转道:
“课长,你知道我们看的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为什么要有那么多遗憾吗?”
“不清楚,没兴趣。”
凉宫纱香感觉身体有点变热。
她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原野司能够清晰看见距离自己不足二十公分的雪白脖颈上已经染上了一层茜红,盯着她的脖颈缓缓说道:
“因为他们从来都不会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告诉对方,哪怕只要说那么一句话就可以和解,甚至幸福,哪怕他们明知道不说就会吵架、分手、再也不见,可还是选择我行我素,最后导致这段感情成为双方一生的遗憾。”
“我小时候不懂,所以经常会对着电视机愤愤不平,但妈妈会告诉我现实就是这样,等我长大了就明白了。”
“可我不明白,所以我越是不明白就越要弄清楚,因此我缠着妈妈问了很久,但也没得到结果,之后的我再看到这种电影情节时依旧会恼怒甚至破口大骂,恨不得把电视机砸掉,把里面的男女主角喊出来,告诉他们该怎么做,但妈妈却走出来教育了我。”
“你…令堂是怎么说的?”
凉宫纱香下意识的问了句。
虽然还没听到结果,但他妈妈应该是说了些人生没有完美之类的话。
然而原野司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她没说话,就是拧住我的耳朵转了一圈半,然后拎着我回了房间里。”
凉宫纱香闻言呆了一下。
似乎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
好像是有些大脑宕机,又可能是在想象原野司小时候被妈妈拧住耳朵的糗样,她还是没忍住笑了下,可又想到自己还在生气所以很快收敛下去。
“你笑了。”
“没有。”
“但我刚才看见了。”
“你该配眼镜了。”
“我不近视。”
凉宫纱香比较讨厌这些无意义的交流,板着脸道:“所以你现在转移话题到这些上面,究竟是想说些什么?”
“没想说什么,只是打算当着你的面再表一次白。”原野司捏紧她的手。
“你…”
“长大后我明白了,人会迫于许多压力和客观条件而把想法泯灭,如果不是前两天的事,我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表达我的心意,所以哪怕对我而言结果不是好的,我也无憾。”
凉宫纱香呵了一声,完全不听他这些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质问道:
“我刚才听见了,你跟星野说你琢磨不清女孩子的想法,哪怕近在眼前也不敢表白,当时是谁站在你眼前?”
“她。”原野司不假思索道。
“所以你…”凉宫纱香忍不住出声。
还没等凉宫纱香话音落下,原野司就打断了她,神情认真的继续说道:
“在你听到这句话之前,我告诉她我喜欢课长你,她问我为什么不敢表白,我说你是课长,是上司,喜欢你的人很多,所以哪怕之前你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敢讲,因为可能被训斥和拒绝,甚至能让我丢掉这份工作。”
再一次听到这么直白又露骨的表白,凉宫纱香又羞又恼,但面上仍然强行保持着镇定:“你觉得我信吗?”
“那就叫星野主任过来,我们三方对质,你问她我刚才是不是这样说。”
原野司的态度很坚决。
坚决到似乎完全不怕对峙。
这本就令凉宫纱香对碰见他和星野琉花时原野司很是平静的态度打消了一部分后又消减了大半,可她依旧不认为会有这么巧合的时间与地点。
凉宫纱香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的脸,面无表情的最后洞吓:“你确定?”
“我确定。”
原野司看了眼视线中淡红色光幕上已经悄然变化的恶念清单,随即又挪到她的眼睛上,一字一句的说道:
“骗女人的事,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