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如实的道出心中所想,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缺点,萧容庆并没有因此而瞧不起她,反倒觉得她很真实。
虽然她的身份成迷,可偶尔她也会在他跟前真情流露。
心腔内的共鸣感震彻着心脏,使得他那颗冷硬的心莫名的变得柔软起来。
舒云羽对于生的渴望是那么的强烈!即便是杂草,她也是最顽强的那一株。
她努力的尝试着各种方法,试图改写自己的命运,而萧容庆又岂能袖手旁观?
理智告诉他,不该再管她的闲事,可心底的那一抹柔软又让他有所迟疑。
他已经因为舒云羽改变过自己的原则,冒了一次险,亮出了一张隐藏了许久的牌,难道这回他还要为她破例吗?
每一颗棋子都有既定的命运,倘若他插手太多,这棋局就该乱了!
一旦棋局不由他掌控,他的处境便会更加危险。
舒云羽这颗棋子该不该留?是听天由命,还是他出手干预?这是个问题。
陷入沉思中的萧容庆半晌没说话,只默默的将她拥入怀中。
云羽的脸埋在他的心口,她看不见他的神色,但两人离得极近,她似乎能听到他的心脏清晰的颤动声。
可自始至终,云羽都觉得她和萧容庆之间看似很近,实则很远,她从来没有真正的读懂过这个男人。
不过也无所谓了,云羽试图了解他,只是为了在他身边更好的生存,因利益而走到一起的两个人,迟早会因为利益消散而分道扬镳。
只不过今晚的萧容庆似乎有些异常,他就这般静静地抱着她,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行动,安静得让人疑惑,云羽绞尽脑汁都没猜出他的真正意图,
“今晚殿下来此不是要交功课的吗?”
“前几日你患了风寒,尚未痊愈就又被人下药,那晚你被折腾得不轻,你的病一直没好彻底,本王岂能在这个时候动你?左右只剩这两日了,交不交功课都一样。”
他居然会顾及她的状况,真是难得!不过云羽还是没太明白,“既然不交功课,今晚我也没有中药,那殿下应该回雍和宫才是,没必要再留在这儿吧?”
她真诚发问,但这话在萧容庆听来却很不中听,“看本王没有利用价值,就立马下逐客令,舒云羽,你可真够势力的!”
“我哪儿敢对你下逐客令?只是担心你待在这儿太久,会被人发现异常。所以你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万一再有人去雍和宫找你,又当如何应对?”
“你是担心许香禾再去寝房找寻?若非锦岚求情,本王不可能再让她留在宫中养病,她若敢再犯一次,本王绝不留情!”
“许姑娘太过关心你,才会一时冲动,情有可原,你莫要怪罪她。”
云羽从中说和,萧容庆低嗤道:“你还为她说话?殊不知她已经恨上了那个在本王后背留下红痕的女人。”
说起此事,云羽双颊染霞,无措的对着自个儿的食指,“她又不知道是我,只要你不说,她永远都不会知情,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没有人会知道你我之间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她的定义令萧容庆心下不悦,“你对这段关系,似乎……很鄙夷?”